陈小醉心有疑虑,却又不得不信。

因为她根本不知道事情始末,再如何聪慧也想不到这一墙之隔的危机来。

之后,陈木便再度躲进房中,竭力寻求突破契机。

陈小醉也随之了之前的无聊生活,洗脸换衣看故事。

独院有两层房屋。

看书看得眼乏的陈小醉上到二楼,准备开窗远眺,解解眼乏。

她不能出门,陈木极严肃的叮嘱过不说,心思缜密的她也猜到了大概原因。

所以她对此并无怨言,甚至很是自觉的用实际行动践行着。

既然有心不当累赘,又怎能不听话给他添麻烦呢?

但她始终只是一个小陈木三岁的女孩,寻常女孩该有的灵动顽皮她也有,也向往人多热闹的地方。

久而久之,她就找到了在二楼凭栏远眺的方法,借此缓冲对独院之外的世界的向往。

去不了,纵是远远看几眼也好。

同住半月,陈木自然知道小妹的这种特殊习惯。

他没有阻拦,除了心酸怜惜之外,他再没有其他感受。

若不是因为他,自小就活泼可爱的陈小醉怎会过这样的日子?

“吱”

推开窗户,陈小醉拿着一根没有上过漆却被磨得很亮的叉杆,想把木窗支住。

这间窗户朝北开的厢房也是她特意选的,既能看到远处的热闹街景,下方又是人迹罕至的狭窄巷道。

平日除了觅食的野猫野狗之外,巷道中根本不会有人。

这样也就不会有歹人轻易发现她了。

窗户不重,尽管陈小醉只是一个不会武功的女流之辈,也能把它单手撑起。

右手撑窗,陈小醉用左手拿起叉杆,朝窗户和墙壁间的缝隙伸去。

不料她手上一滑,叉杆就掉了下去。

女子惊呼中,一臂来长的叉杆不偏不倚,正好砸在躲在巷道中的许应熊头上。

“谁啊!”

见自家公子捂头痛呼,一旁刚从客栈被人追打出来、此时还鼻青脸肿的名砚爆发了。

“谁敢暗算我家公子!”

原本因下方少人而心怀庆幸的陈小醉随之一呆。

砸到人了!

陈小醉一手撑窗,探出上身,想解释一番。

下方的捂着头的许应熊和名砚侧身仰头,看向院墙内的二层木楼,想讨个说法。

视线交汇,右眼有淤青的许应熊目光呆滞,嘴微张而不自知。

陈小醉摸了摸脸,正怀疑是不是自己脸上的锅灰没洗净,便听楼下那人喃喃道:

“仙……仙女姐姐……”

登徒子!

大流氓!

陈小醉心内暗骂,脸上却是一红,她幼时双亲早亡,只有个半大哥哥,也不会给她梳洗打扮,是以兄妹俩到那儿都是脏兮兮的,旁人大多都是满脸嫌弃。

后来患了一场大病,等她清醒之后已是身在明教,她哥哥是内定少教主,谁敢对她不敬?

至今,还是第一次听人夸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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