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霍辰,只因在宴会上,他看见她喝了一小杯酒,看见她脸上有些泛红,便一直跟在他们后面,看到她上马车才放心,他好像就适合在暗处这样默默的看着她,想着霍辰边走边无奈的摇了摇头,笑了。

萧府,阿茶早就等在府中了,此时正品着茶拿着本书看,眼见着月色降至,天空渐渐铺了层薄雾,才看见了凤卿慢慢悠悠走来的身影,瞧着那好似飘着的脚步便也知道她是喝酒了。

她向来是喝不得酒的,就算抿一口脸上都会泛红,今儿怎么还带了些醉意。想着便放下书赶忙过去迎接扶住着她走,絮兰也往后退了一步,先去给凤卿倒了杯水,边说着:“公主今日席上贪杯,多喝了些。”

“遇上什么好事了?”阿茶扶着她坐下,蹲在她面前笑着问道。

“怕是想起……”絮兰轻悄悄的看了阿茶一眼,絮兰自然也懂了,还未说完,凤卿皱着眉扶着额头叹了口气,这该死的酒,是谁说是好东西的,抬眸看了阿茶一眼:“你怎么这个时候来了。”

“我明日得去漆丘一趟,便只好现在来告诉你刚得到的消息了。”

“恩。”

“那小姑娘的父亲是宫中的画师,说曾见过她父亲日以继夜的画过一幅画,画中的女子便戴着那簪子,也听父亲说过,画的是,宫中的娘娘。”这话一说完,凤卿有些怔楞,祖母果然是诓她的,可是母亲怎么会是上唐宫里的娘娘,难不成那皇帝老儿当真是她的父亲?一时间酒劲上来,头疼的更厉害了些,凤卿使劲揉了揉太阳穴,兀自思索着。

阿茶叹了口气,坐到凤卿对面,看了眼她,欲言又止,如此绝代佳人,这老天倒是残忍,却又忍不住柔声道:“听闻漆丘巫族有一昧良药,可解百毒,说不定你这蛊毒也不在话下。”

凤卿笑了,那嘴角却怎么染了一丝凄凉,看着阿茶:“阿茶……”又起身准备走进寝房,刚转过身来,便停住了脚步,顿了顿,“这么些年,已经够了。”

她自小锦衣玉食,荣宠万千的长大,见过六州诸多河山美景,也识得许多能人异士,若不是因为打娘胎里留下的蛊毒,她本可以有着熠熠生辉的一生,可是其实,到此为止也够了,她比大多数人都活的恣意敞亮,不过是还留有些许遗憾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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