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把短剑悄无声息的突然便架到那女子的脖子上,马上沁出了血。女子惊恐却也不敢乱动,眼角都逼出了些泪痕,紧紧的抿着嘴角,发着抖。

“你莫不是以为本宫很有闲心同你耗?”凤卿笑着,却不再同往日般温暖,只带着嗜血的冷漠。是,她从来都不是什么善人,自小在宫里长大,随锦衣卫一起受训,见惯生死。或是这几日同那个呆子待久了吧,怎么变的优柔寡断了呢

“奴婢,奴婢听娘说过,她在宫里……”正在那女子说到一半的时候,絮兰突然敲了敲外面的门:“公主,霍公子出事了。”

凤卿的眼色一瞬间就变了,却没回头,还是背对着絮兰,却能听出来隐约有些担忧的口吻:“怎么了?”

“听闻是冒犯了陛下惹得龙颜大怒,被打入大牢了。”絮兰正经的回应,虽说一切发生的太快,也带着些不可思议,照理说霍公子正是陛下身边的红人,又怎会出现如此变故?若不是今日凤卿突发奇想要人去跟着霍辰……

凤卿也听着充满了疑惑,却还是抬脚便朝外面走着,阿茶就站在牢房门口看着凤卿匆匆的背影,带着笑意远远的大声问道:“这就走了?”

凤卿头也不回:“回来告诉我结果便好。”

阿茶有些无奈,这还是她认识的那个行事决断的南州公主吗,怎被那个小子害成这样了,唉,早知当初便不给他这个机会了。

一路紧赶慢赶不出一个时辰便入了宫,可却被拦在了宫门口,凤卿坐在马车中默默的皱着眉,闭着眼絮兰笑着去同侍卫们交涉:“侍卫大哥,车内坐的是南州的凤卿公主殿下,我们进宫面圣的。”

侍卫面无表情,看了絮兰一眼,又上前看了马车一眼,随即退回原位,铁面无私的模样:“卑职职责所在,请公主恕罪。”

凤卿面上没有反应,确是恨不得直接冲过去,正想开口,响起了一道男声:“公主若是不嫌弃,可以乘我的车进宫。”

不知是什么时候,凤卿的车后面停了一驾马车,朴素不张扬,完全不像出入宫城的主子。

凤卿没有反应,只是略微拉开车帘看了看。

后面马车的男子笑了笑,不难听出是个温文尔雅的男子:“公主放心,本宫并未多想,顺手人情罢了。”马上便听见了前头窸窸窣窣的声音,凤卿直接打开帘子走了下来,径直走到后面马车前:“有劳殿下了。”

帘子掀了起来,里头坐的是逸渊,一袭月牙白的锦衣、清瘦挺拔的身形,说不出的清冷雅致。凤卿直接坐了上去,离的他有一段距离,整了整衣袖便静了下来,上下打量着逸渊,还是笑着:“还不知殿下姓名,今日多谢殿下了。”

“举手之劳,公主客气了。”逸渊也笑着回应,认真看了看凤卿才发现她的模样竟有些似曾相识,可仅仅只是一瞬,马上便移开了视线。

而此时逸渊的轮椅却在凤卿眼中有些突兀,他堂堂一个皇子,又怎会患有腿疾,却也不好妄自揣测,逸渊看她的目光便知道她定是注意到了他的腿,淡淡的笑了:“公主今日入宫是要去面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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