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身如白玉,鳞片似雕琢的玉片闪闪发亮,一行一行扎在紧实的肉上。

金黄眼眸正紧紧盯着陈婆。

猛的张开嘴:那牙却也不是牙,而是一排排紧密列在一起的没有装饰的簪子。那舌头也不是舌头,而是一颗血淋淋的长发人头。

乌黑的长发舌头猛的往陈婆脸上一舔,留下一道血渍。

人头仿佛还在长发下面裂着嘴笑……

正在这时,一个捧着红绣球穿着嫁衣的女鬼踮着脚尖哼着小调朝陈婆走来,犹如少女,却鬼魅渗人。

陈婆吓的惊恐大叫,连气都险些喘不过来,正要两眼一翻晕过去,却被人一拍肩膀。

如此诡异的情况下,有人来拍你的肩膀,任谁都要吓破了胆。

陈婆尖叫的更厉害了,哇哇的大哭,身子抖的像要散架了一样。

却被身后拍肩膀的人猛的一拍额头拽过身,一看——原来是村长。

村长严肃又疑惑:“怎么了这是?”

村长本从何三娘家门外经过,却听里面传来撕心裂肺的哭叫声,这才进来看个缘由。

却不料一进来就看到陈婆莫名其妙的坐在地上,跟发了癔症似的,光顾着哭喊。

陈婆看见村长就跟看见了救星一样,连忙拽紧他的衣服:“村,村长!!有鬼啊!”

一边说着还一边颤抖着手指向屋内,却连再多看一眼都不敢。

村长依言看向屋内,却什么都没有。

什么红盖头,红嫁衣,纸人童女,窗外黑影,怪异白蛇通通不见了,仿佛就像陈婆的一场梦。

村长安慰着陈婆:“没了没了,我看你是出幻觉了。”

陈婆听了还有些不相信,迟疑的往屋里看,确实是什么都没有了。

陈婆瞪大双眼,一脸不可置信,猛的伸手摸向自己的脸,可哪里还有血的影子,干干净净的。

可事后,村长仍觉得这事不可轻易就这么翻篇,还是不能这么大意,毕竟何三娘的确是不见了。

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村里流传的一个故事。

略微一思索,便让赵深节去请孟姑婆过来,但是孟姑婆不在。这才请了阿相过来看看。

事情便是这样。

陈婆讲完已是大汗淋漓,还怕众人不能明白,自己亲自上阵手舞足蹈的演示。

阿相花卿听完对视一眼,然后异口同声道:“守灵女鬼。”

是的,就是那只在阿相守灵说话时突然一笑的女鬼。

只是后来被咕噜鬼和孟姑婆这么一耽搁,本来存在感就低的女鬼更是没想起来。

关于陈婆描述的女鬼,在村里有这么个传说(本故事纯属虚构):

一个女子和她丈夫结婚后,丈夫对她很不好,经常打她骂她,女子被打的经常连床都下不了,连着孩子都被丈夫活活打死。女子最后忍不了了,便偷偷买了条蛇,把熟睡的丈夫捆在床上,又把蛇放在丈夫身边。

然后把丈夫浇醒,让丈夫眼睁睁看着自己被一点一点的吃掉。

后来,女子谎称丈夫得了病去世,在给丈夫守灵时却穿着那身红嫁衣一边笑一边抛绣球,抛到哪个男人身边就笑一下。

守完灵,那女子像是疯了一样。看见哪家有寡妇就送件嫁衣,还说要送够十八件。

因为遇见自己丈夫时正是十八岁。

最后,之前守灵时被抛到绣球的男人全部神秘失踪,后被人撞破发现是喂了那女子的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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