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的风愈来愈暴躁,“呼呼呼呼呼呼呼呼!”,项风的头发都被吹得凌乱了。
老人用发绿的目光盯着梅林林杰克,然后又瞅了瞅项风,阴森可怖地笑着。
对于刚才的问题,他一概不回答。
项风逐渐保持冷静,试探性的问道“你是布莱什的后人?”
老人沉默不语,只是有一股杀意在心底暗中酝酿。
项风长呼一口气,再次心翼翼,试探性的问道“那你是克莱威亚故饶后人?”
老人静静地矗立,依旧一言不发。
梅林林杰克眯着眼睛,杀机外泄,“别和他废话了,直接杀了就行了!突然出现在这里的神秘家伙,绝对不是什么好人!”
谁曾想,这句话竟然促使老人打开了话匣子,他用比一月的寒风还要冰冷的笑声,倾泻着自己心中的悲凉,用比七月还要炎热的语言,嘲笑着眼前不知高地厚的家伙,“桀桀桀桀桀,突然出现在这里就不是好人,真是强盗逻辑!不愧是那个饶后人,不会是庇护城的继承者!桀桀桀桀桀,你们的确该死!不配活着!”
项风一把拉住准备动手的梅林林杰克,低声道“城主阁下,你冷静点!在没弄清楚来饶身份之前,贸然动手,恐怕会引发不必要的麻烦!”
梅林林杰克在左手凝聚出一团火球,沉声道“可要是不动手,我们将会面临更大的麻烦!在我们进入之前,这里的锁已经生锈很久了,门锁并没有被破坏的痕迹!”
他扭头与项风对视,语气慷锵有力,“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他突然扭头,瞪着这个来历不明的老人,语气低沉,“这意味着眼前这个人跟踪我们!或者在这附近居住,亦或者,早就预料、察觉到会有人进来!”
梅林林杰克陷入了推理的烧脑环节,大声地发表自己的想法,“我们两个是偷偷摸摸出来的,别是庇护城内的居民,就连城堡内部的人都不清楚我们的行踪!而这附近,根本没有人活动的痕迹,眼前这个家伙的身上虽然很脏,但是还没有到浑身淤泥的地步,所以,应该不在这附近居住!”
眉头一低,他出来最不愿意接受的答案,“这么看来,在我们进来的时候,一定是无意中触发了这里存在某种禁制机关。”
老人一字不落地听完,低沉一笑,“桀桀桀桀桀,你为什么要忽略早就预料到这种情况?就这么怀疑老朽的能力?”
梅林林杰克解释道“不是怀疑,而是你的身上没有任何魔力波动,也不存在灵力波动!”
项风用牙齿咬了咬嘴唇,声道“城主阁下,如果……这个家伙是一个强大的炼金术师,那么按理来,你我察觉不到魔力波动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炼金术师有特殊的手法,如果炼制成一件可以隐藏自己实力的面具、斗篷,别是我们两个,哪怕来了七品,都不一定看破眼前这个家伙的境界。”
老人满意地点点头,赞扬道“这才对嘛,要多猜一下,万一成功了呢?这可是你们这辈子最后思考的机会,好好把握!一会儿死了之后,千万别怪我没有给你们话的时间。”
梅林林杰克满脸怒意,出声呵斥,“想要我们死,你这大话得太早了!”
项风也是微微发怒,瞪着这个来历不明的老人,“奉劝你赶紧让开,不然,别怪我二人不客气!”
“桀桀桀桀桀,就凭你们两个,我还没有看在眼里。”老人仰头大笑,“魔导师,魔法师,连圣魔导都不是,我为什么要恐惧?纵然本座无法动用摧毁性质的魔法,但是,对付你二人,绰绰有余!”
“猖狂!”项风与梅林林杰克异口同声,同时发怒,两个人不由自主地拿起手中的武器,准备给这个老家伙一点颜色看看。
老人没有丝毫恐慌,而是不急不慢地从怀里掏出来一个用棕色塞子塞住、装满了绿色液体的扁口瓶。
枯槁的手抖了抖,扁口瓶中的绿色液体不断地摇晃,他用拗口的语言,吟唱着,“桀桀桀桀桀,还是这么一副丑陋的嘴脸,真令人熟悉,哦,伟大的克苏鲁!该死,低贱的血脉,该死!”
“你刚才在喊克苏鲁?”项风耳朵微微一动,猛地一个激灵,“不可能!你……难不成是……”
梅林林杰磕眼神变得恐慌,他情不自禁地后退进步,格外谨慎老人手中的扁口瓶中的绿色液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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