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介与韩菏的婚宴是于一个月后举行,可三日后宓妍便要下嫁于容景,婚宴无论怎样准备都有些仓促。
好在白晚吟也有意搭把手,才帮管家减轻了许多负担。
通常一日下来,白晚吟要看账目、对数据、批银子,会熬到二更时候。容景不让她熬,便总是在她房里歇下。
到时那两个丫鬟还觉得有些担忧,极担心宓妍嫁进来王妃会失宠。
白晚吟一开始每日都要劝她们别想那么多,倒后来已经见怪不怪了。一日不见她们长吁短叹一声,反而会觉得有些不自在。
花木扶疏,杨柳枝头上挂了各色丝绸,迎风招展。蜿蜒前流的河水水面上漂浮了多盏荷花灯。喜字招人,锣鼓喧天。
白晚吟待在自己的房里,安静地绣着手上的帕子。
红叶坐在她对面绣帕子,时不时抬起眼来偷瞄她一下,一副有话说又不好意思说出来的模样。
而银杏则在整理房间,把白晚吟的衣服一件一件折叠好放入柜子里,再进行归类,可她虽然在叠衣服,白晚吟却总能听到她发出的幽微的叹息声。
“你们这是怎么了?”白晚吟放下手中的针线,有些哭笑不得地看着她们,“王爷只是要迎娶一位侧妃而已。这是喜事啊,我们不应该高兴些么?”
“王妃,你心是真宽啊。”红叶感叹道:“虽然男子三妻四妾很正常,可我一直以为兖王会是个例外呢。”她小声地腹诽了几句容景。
“我是个心胸狭隘之人,可我想相信他。”这种全心全意相信一个人的感觉真的太好了,“他说不会让我失望,那就一定不会让我失望的。而且你们王爷也是男子啊,会有什么例外?”
银杏走了过来,端过杯热茶自己喝了一口:“可我们总觉得心有些慌慌的。太子虽然年龄、辈分比王爷小,但也没有越过太子而让我们王爷先大婚的道理,奴婢觉得这件事情有很大的不妥。”
“皇上安排那么快王爷大婚也是因为想快刀斩乱麻,防止时间一长则另生事变。”白晚吟把手里的帕子放在一边,那上面的图案是少见的竹子。
手帕是素色的,颜色较之前白晚吟惯用的浅蓝颜色更为深沉,倒有些像男子所用的手帕。
红叶提议道:“听声音他们已经拜过天地了,接下来便是洞房了吧?要不然我们过去看一下情况?就看一会儿就好了。”她拇指和食指中间仅有几厘米距离,示意着“就这一会儿”。
本以为白晚吟不会答应的,没想到她居然点了点头,并且走在了最前面,催促着红叶不要站在原地发呆。
走过回廊,三人顺利到了婚房处。外面守门的只有成贤和城昃两人,看到白晚吟她们前来,刚要向她行礼请安,却看到三人整齐划一的动作:朝他们嘘了一声,示意安静。
五颗小脑袋密密地挨在一起,红叶扯住城昃的袖子问道:“王爷和侧妃都在里面吗?”
“嗯。”回答得很是疏冷客气。
“城昃,刚才是你在说话吗?”白晚吟紧靠着成贤,却未见他开口。而城昃也有些诧异地说道:“刚才那一声嗯不是成贤应的……吗?”
一时之间,众人都意识到了不对劲,脸上挂着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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