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总算是明白了，如今的诸天万界万族，究竟是如何而来。
怕是无数纪元之中，存活下来的那些圣者，所开辟诞生而出，本身可以算是他们的后代了。
最重要的是，沈易确认，如今的诸天万界，必定是有许多圣者活着。
只不过，要么是在混沌之中，要么是隐世不出。
显然，都是在为应对那纪元最终劫而做准备。
“而他们！”
时空剑主伸手指向了那些圣者尸体。
“他们都是死于自己之手！”
“并非是自相残杀！”
沈易脸色又是一变。
“死于自己之手？”
“这怎么可能？”
“因为绝望而自杀？”
时空剑主哑然失笑。
“你前世身陷绝境之时，可想过自杀吗？”
沈易微微摇头，自然是不可能。
实力到了那等境界之中，哪怕是明知道必死，也要拼死一搏！
而不是因为绝望而自杀。
这些人，生前全部都是圣者境，堪称是不朽不灭的存在。
哪怕是因为觉得活得太久，不耐烦了，去自杀了，都比因为绝望而自杀的可能性要大得多。
“若是如此，他们又怎么杀死自己？”沈易忍不住问道。
时空剑主脸上浮现出了一抹恐惧之色，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大恐怖之事。
哪怕是他这等强横的存在，只剩下一点残魂而已，依然会觉得恐惧。
可见，那是多么恐怖的事情。
“如果有一天，你的面前，出现了一个人！”
“那个人，长的跟你一模一样！”
“你会的一切，他全部都会！”
“你所有的记忆，他全部都有！”
“你说，那是怎么样的一种情形？”
沈易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脸上也是有些惊惧之色。
这种情形，单单是想象一下，就觉得恐怖无比了。
“你会做什么选择呢？”时空剑主问道。
“杀了他！”沈易没有半点犹豫。
时空剑主点点头。
“然后他们就都死了！”
沈易张了张嘴巴，一时有些哑然。
“不管是杀死还是被杀死，死的都是他们自己！”
时空剑主继续说道。
“因为，出现的那个人，其实就是他们自己！”
沈易张口结舌。
“这怎么可能？”
“难道是心魔具象化？”
这是沈易唯一能够想到的答案。
所谓心魔，本就是自武者心中诞生而出，乃是武者负面的某种情绪或者心情，长久挤压之后而形成。
就如人格分裂一般。
心魔诞生，具象化而出，其实那依然是武者本身。
不过，这个结束，有些勉强。
击杀心魔，可不会导致武者自身死亡。
时空剑主低笑了一声。
“境界到了圣者境，无暇无垢，不朽不灭，又哪来的心魔！”
沈易皱眉看着时空剑主。
“若不是，那又是什么？”
时空剑主微微摇头。
“那只是纪元之劫的一种具象化而已。”
“据我所知，过往的纪元之劫，出现的都极为的蹊跷！”
“有些，甚至是未有任何具象化显现而出！”
“就如人寿终正寝一般，于一瞬间，全部死亡！”
“又或者是混沌生灵，破灭了诸天万界，杀死圣者！”
“又或者是自相残杀而死！”
“而我所经历，大概是最为诡秘的一种！”
时空剑主说到最后，语气微微有些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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