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中途竟然闯进了公孙杨柳,叶风停定睛一看。

七老爷七南水白须飘荡,捋着胡须想道,邪笑一声,这回可有好戏看了。

底下人议论纷纷道:“这不是公孙家大小姐吗?怎么回事儿,来寻人来啦?”

只见公孙杨柳穿进厅堂,让叶风停屏息凝神,难不成……是公孙杨柳叶风停挑眼看向公孙杨柳,她的目光如直剑一般向叶风停射去,使叶风停心一怔,吓了一跳。

对了,上次榴花殇那个弹奏古筝的人便是她吧!

“对了,你们乌府不是要邀请我们公孙家的吗?食言了”公孙杨柳举步而来,声音温和,眼睛缺透着一股说不出来的戾气。

乌无晴白袍加身,面不改颜,无丝毫怒气火焰道:“令尊令堂都要要事相办,而……”

公孙杨柳打断道,咳了咳,“我知道,我父亲与母亲都去京城了,亲兄也跟着去了,公孙府内只留下我一人,还有几个掌管大局的人,但是你乌无晴也不能……不把我放在眼里吧!至少我还为武庄添了一份金瓦银砖听说京城潇湘馆的名妓来了,我也到此观赏一番!”

说罢,公孙杨柳便远远地示意倾二公子,看着他,倾水然免不了一阵尴尬,起身道歉:“对不起,乌公子,给您添麻烦了!”

“对不起,乌公子,没事儿,我先坐下了。”公孙杨柳面不改色,语气依旧平和,但隐隐约约心中隐藏着一股怒气。

众人的目光皆转向原处,鸦雀无声顿转平淡如常。

“唉……”倾水然叹气一声。

他挑眼看向叶风停,只见她一脸吃醋的样子,跑了出去。

倾水然心被牵动,装作要干其他事的模样步伐轻盈垮了出去,公孙杨柳见了以为没有什么大碍。

众人也以为很正常,可能有事。

叶风停停下步子,在前面慢慢走着,明明没有什么,只是倾水然的未婚妻与她见了一面罢了,她就如此容不下那个人的存在。

讨厌她的嚣张气焰,讨厌她对倾水然的掌控。

叶风停的手莫名被一个男人牵住,她刚要跨出的步子被扯了回来,一怀抱晴风顿时裹卷在胸怀之中,热得发烫,倾水然紧紧抱住她,他的手掌宽大修长,手臂有力像要一生禁锢住她似的,叶风停泪目,倾水然再也遮掩不了自己的情感,他们顿默无声,两相对视,刚才在宴席倾水然对叶风停的无视都用一句词来形容再贴切不过了,完美无任何破绽。“叶风停……”倾水然开口道,他的心与眼睛无法不为她所注目,叫出她的名字却说不出任何话。

这就是心痛的滋味儿。

他脸庞顿时凑近她的气息,低颌吻住了她的嘴唇,热烈缠绵的气息,他咬了她一口,鲜血直流,贝齿轻露道:“这就是心痛的滋味儿,你了解了吗?”

他松开唇瓣,松开他的手,冷冷“呵”了一声,语气变得如冷风一般刺骨。

他的眼里充满恨意,泪涟在眼眶里泛滥成灾。

叶风停的心像被刀割了一般,倾水然拭泪,他轻笑道,孤冷的嘴角挑起一定的弧度,带有轻蔑的意味。

叶风停知道,她没有资格逃跑,嫉妒,而他追来只不过看她笑话罢了。

“他来了!”倾水然看向乌无晴,心里洋洋得意,计谋得逞,可笑的女人,这么容易就被人俘虏了,乌无晴当时也是这样……他心痛得无法呼吸,目光向一旁逃避。

乌无晴看向他们两人刚才一幕,气氛炽烈暧昧,于是醋坛子打翻了一地,眼睛中的寒光直冒,就差拔鞘出剑了。

“跟我回去!”乌无晴举步而来,踏蹭着清风与和煦的阳光,牵过叶风停的手。

他的手冰冷无比,让她在夏日炎炎之中不禁打了一个寒颤。

她回眸,倾水然的目光冰冷至极,给她重重一击,但是她却没有看到她转身之后,他的眼泪滴在心坎儿里。

“她没有松开他的手,果然还是……怀恋。”倾水然道,然后停驻片刻,便一脸漠然,若无其事回到宴席上,可叶风停却不见了,可能是刚才让她在乌无晴面前出糗了吧!

又想到那些无法原谅的事……

“贱货……”倾水然第一次骂出这个词语,心痛不已,不堪忍受,心在隐隐作痛,泪在蠢蠢欲动。

“不要哭,不要哭!”倾水然一个劲儿地在提醒自己,用手掐自己的大腿。

叶风停号啕大哭起来,这一切都怪自己,是她的错……为什么无能为力,无法弥补,无法挽回了?究竟错在哪里?

倾水然道:“你以为你落几滴泪,装作楚楚可怜的样子,我就会心软”

他喝得烂醉,在满眼混沌之中不省人事,花天酒地,不知日长。

到夕阳闭幕时,还未见醒。

终于,倾水然被王鹣给背回来了,这已经是第二次了。

倾府内,倾家主母陈代法早已踱步于厅堂内好几圈了,打着蒲扇,心急如焚。

等二儿子倾水然安然无恙回来时,她第一件要做的事就是火冒三丈,破口大骂。

“倾水然,你这个混蛋小子,你给我下来!”声音穿破云霄与黑夜。

果不其然,倾水然懵懵的样子,一脸醉醺模样,就被她吓得清醒了,一下子条件反射一样从王鹣的身上脱离了下来,跪倒在地,脑袋晕晕沉沉的,浮浮荡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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