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颜话一出口,心里想着这波稳了,打算静观其变的彭秀鹃,忍不住眼皮微微一抬,没好气的瞪他一眼,心中暗道:“又想闹什么幺蛾子?”
“我们欠你什么了?”
一个中年人,浓眉大眼,看模样和和气气的,这时却怒不可遏的站起来叫道。
白颜瞅他一眼,名字不知道,人却是知道的,和他一个地方,同属于月亮城,天南地北的学生工没意见,老乡居然跳出来。怎不让他心里来火,闻言呵呵冷笑一声,拍着手连喊两声“好啊”,表情陡然变得很是狰狞,几近低吼道:“你们啊,真不知道自己的线长职位是怎么来的?
那是因为周公放不相信老员工,要提拔亲信,才给了你们机会。
那时候的新员工,大部分是我老乡,我也不怕跟你们明说,我和周公放不对付,他宁愿吃老员工暗亏,也不会让你们,让你们这些我的老乡们位,为什么到最后又让你们位?
还不是我陷害牛智奎这个老员工,给了他借口,让他知道,不抓住机会分老员工权,以后就没有机会了。
可笑你们蠢啊,还拿牛智奎的事情来笑我。要是没我当这个坏人,你们做到死也没几个人能当线长!
以为青萍厂线长这么好当啊?谁没有几个朋友,谁没有几个亲戚,一个车间就几百个人,整个青萍厂几十万人!你们在这里面认识谁?想当管理,轮也轮不到你们!”
众人听了话,神色各不一样,多数是一脸愤慨,少数若有所思,便说叶楠,便琢磨出点味道来,只是还不确定,冲旁边的阿罗阿罗问道:“白颜这是要洗白自己?”
阿罗阿罗横他一眼,解释道:“本来就不黑,干嘛洗白,他只是在澄清误会,让车间里的线长知道,谁都有资格骂他小人,但他们不行,因为他们能当线长,都是白颜陷害牛智奎换来的。”
她这小脑瓜子都想得明白的事情,彭秀鹃更是看得通透,站起身来,干咳两声引来众人目光,笑道:“白颜喝多了,说话有点冲,我替他跟大家说声抱歉。这事吧,他说的还真对,要是没他,你们也不是就不能当线长,只是想这么容易,是不可能的。不管是因为什么,友情也好,利益交换也好,你们真真切切欠了他的,能投他一票,还了这个人情也不算吃亏,我跟你们透个底,这次新副组长是在办公室选的,不会从流水线挑,所以你们也别觉得白颜抢了你们机会,顺水人情,何乐而不为?”
白颜苦笑一声,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彭秀鹃能说出这话,确实是帮了他好大一个忙,可也算是帮了点倒忙,要是在场的线长真信了她投票就算还人情的说法,将来他再有需要线长帮忙的时候,可就难咯。
要说谁心里最杂,那肯定非叶楠莫属,在车就被白颜和彭秀鹃暗示了他能位线长,此时听到白颜要争副组长的职位,联想到自身,简直是喜出望外,见白颜和彭秀鹃都说了话,迫不及待的跳出来,举着酒杯叫道:“来,敬副组长一杯!”
众人不管愿不愿意,这一天都算是白颜养着,表面功夫也好,不能做那没规矩的人,都举起酒杯示意,一饮而尽。
翌日。
青萍厂,吃完饭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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