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岁上下的人,一份工作安心做个几年是实在,是明智选择,可四处跳槽,找寻创业机会,不肯安定就是错的吗?若是这样,也太以成败论英雄了。

张若拙听完白颜话,哈哈笑了声,道:“你唯一做错的就是没有真正创过业,从来没有过。每次把工作丢掉,你的理由都是没有发展,勉强做下去也没意思。可当你娘问你,怎么没发展了?怎么没帮助了?你又不出来,久而久之,就都以为你是游手好闲,即便你的是真的,也当你在找借口。”

“老道士,我……我……”

白颜张了两次嘴,低头无奈一笑,不做辩解,正想同张若拙告辞,抬头就被张若拙在眉心摁了一下,讶道:“老道士,你干嘛?”

张若拙收回手捋着胡须,乐呵呵笑道:“给你算算命,还不错,不出三年,你会行大运。”

“你这算命手段有够土的。”

白颜撇撇嘴,转而道:“老道士,我娘在家没事就来找你聊,你听她提起过庐陵么?”

张若拙老脸一红,讪讪笑道:“哪有,我们平时不怎么来往的。”

这话却是言不由衷,男未婚女未嫁的,又是邻居,要没来往,那是鬼话。

偏偏张若拙还真不敢对陆不懿有别的想法,被白颜这霸王知道,他的庙祝生涯可就到头了。

白颜也知道张若拙在怕什么,又是好气又是好笑,脸一板,“别跟我扯别的,她跟你提过庐陵没有,知道就快。”

张若拙立马怂了,连忙道:“薛望海和王载打赌,嗯,这两个都是大老板,然后王载输了,依照赌约,两年内不得在月亮城做生意。王载没办法,就把手下人都给送到庐陵上班,他那些手下都是大学生,毕业也还差两年呢,在青萍厂在月亮城,没啥区别。薛望海把王载干趴下,赶他手下离开月亮城,穿了就是要看王载树倒猢狲散,打王载的脸。你娘跟我过的事情,也就这件和庐陵有关。”

两年么?

无数画面掠过脑海,白颜想起薛望海王载孤身一人,再不是对手。也想起君山湖边,彭秀鹃王载默默付出,给当时扶贫联盟充当保护神。最后想到自己,和薛望海是见面不相识的敌人,和王载,未来会成为朋友么?

白颜拍了拍后脑勺,问道:“青萍厂和他们有什么关系?”

“什么关系也没有,青萍集团没听过吗?庐陵那个青萍厂是分厂,王载把人送那去,也是看中这一点,怕手下去别的地方,会被薛望海使坏。”

张若拙完,起身朝门内走去,“不了不了,我去睡觉,你带着你老婆下山吧,别在庙里闲逛。”

白颜闻言也不搭话,想到薛望海插不进手最好,他回去后就跟周公放掰腕子,若胜最好。若败,左右都被缺作废物这么些年,便回月亮城创业,让人看看,他到底是不是废物!

出门找到阿罗阿罗,白颜还没话,就听阿罗阿罗叫道:“你眉心上的红痣怎么少了一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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