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她答应了求婚,但却完全找不到一点点恋人应有的喜怒哀乐愁!
“这也很正常,当年的安伊就是个有户口的弃儿。你对于她,就像是雏鸟睁开的第一眼,她对于你的依赖,就像是孩子依赖妈妈一样。某种程度上,她是通过你才融入这个社会,了解这个世界的,那种重要性我相信没人能比得上。但是时隔多年,她长大成熟了,独自经历了那么多,怎么还能回到从前事事依赖你,紧跟你步伐的状态!”
齐仰的分析只说了一半,还有一半他说不出口。
其实,从他个人对安伊的表现来看,安伊那都不能算是爱,更大的可能是就是一种杂揉了对亲情,友情和懵懂期男女之情的复杂情感,甚至于前两者的成分要远远重于后者。
安伊一直以来耿耿于怀的相守,并不是爱人之间的相守,而是亲人之间的抛弃。
就像她不能原谅父母的虐待一样,她不能原谅吕青山的是承诺了在一起,彼此互相照顾却抛弃她消失无踪。
相守有很多种,相爱只是其中的一种方式,安伊从来没有明确过,怕只怕,她自己也没有搞清楚过。
老天爷是公平的,它能让你在某个方面玲珑剔透,闪闪发光,也自然会让你有某个领域懵懵懂懂,不如别人。
安伊在感情这方面就典型地属于先天不足,后天失养!
可是,吕青山这厮是彻彻底底陷了进去,十多年了,早已走火入魔,要是有一天,这事儿真发展成自己想象的那样,他会怎么样?
齐仰打了个寒战!
“你说得有道理,是我要求太高了,这么多年了,我不在她的身边,她一定吃了很多苦,我怎么可能还要求她像小时候一样!”
虽然心中隐隐不安,但是吕青山还是说服自己,世界是前进变化的,人也一样,这没什么不对。
打开手机,吕青山将几个戒指的图案发了出去,然后抱着手机,像个热恋的毛头少年,每隔半分钟就点开对话框看一下有没回复。
1个小时后,安伊将德国弗劳恩霍夫应用研究促进协会的几位客人送出大门后,掏出手机,点开。
第一幅图,是一枚戒指。
第二幅图,还是一枚戒指。
第三幅图,还还是一枚戒指。
吕青山在下面问了一句——你喜欢哪一个?
安伊心想,这三个不是同一个吗?一个戒圈外加一颗金刚石吗?
有区别吗?
突然想起来,自己好像答应了吕青山的求婚。
结婚?
好陌生的话题。
罗紫曦将客人送上车,寒暄了两句,往回走,顺便伸头望了一眼。
眼珠子几乎都要掉下来:“老天,戒指?你这是要下红雨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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