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总,请你立刻离开这里,以后也请你尽量远离吕青山!”
不想和吕西亭在外人面前起争执,池媛对着安伊下了逐客令。
“安小姐,你先离开吧,这里记者众多,我不希望再惹出多余的是非!青山一旦醒来,我会让人通知你!”
吕西亭转了个身,朝着安伊微微点头,算是打了个招呼。
当年就觉得这个孩子非池中之物,十年后果真是一飞冲天,将一个濒临破产的南星搞成龙城的重点示范企业,颇有当年安琼点石成金的风范,甚至可以说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难怪自家的小子深陷其中,不得自拔,冤孽!
安伊看了一眼手术室,点点头:“好”
齐仰将安伊拉过一边:“走吧,我先送你去处理一下身上的是伤口,这边我来盯着,手术一结束,我给你打电话!”
齐仰带着安伊去了急诊外科处理身上的伤口,吕西亭收起脸公式化的表情,阴沉着脸,转身对上妻子:“儿子还在抢救,你别太过分了!”
听到丈夫的斥责,池媛的脸上更加挂不住了:“青山为了这个女人两次被抢救,如果继续放任,第三次我们见面也许就是殡仪馆了。你平时不是什么都不在乎的吗,怎么只要一碰上跟安琼相关的事,你就这么激动?”
“够了,你真是疯了!”
吕青山气得脸色铁青,转身走到走廊的另一边找了一个最远的位置坐下,一分钟都不愿意和妻子靠近。
凌晨六点的时候,手术室的门终于打开了,在专家小组的集体保驾护航中,吕青山有惊无险,算是平安了。
齐仰得到消息,第一时间转告了安伊。
安伊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正坐在医院公园的花坛里,一身寒露,满头银霜。
迎着清早灰蒙蒙的天空,她悄然松了一口气,抖了抖衣服上的霜花,站起身来,缓缓朝着医院的大门走去。
医院门口的记者没多久,就突然自行散去了,网上之前的零星的新闻也被撤完了,警方也没有再给安伊打电话通知录笔录,总之,青果巷的那件事好像是一块布上的褶皱,在那个黑夜里,被一只无形的大手被熨烫服帖了。
除了身上的伤口,和躺在医院的吕青山,仿佛那个晚上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安伊回到家的时候,屋外的太阳刚刚升起,一颗冷冷的没有温度的咸蛋黄圆润地挂在东方的鱼肚白上。
而屋内的太阳则一直和木质楼梯阶梯死磕。
太阳太小了,前后四爪伸直了,也够不上台阶的高度,可小东西倔得很,张开自己尚且不够锋利的小爪子,拼了命地抠着木头缝隙往上爬。
偶尔运气好的时候,它也能上个两三四五台阶,但是好景不长,接着整个橘黄色的毛球球总会一滚到底,然而顽强的小太阳总会不屈地爬起来,对着楼梯,龇牙炸毛,再次发起冲锋,而后再次滚下来。
周而复始,安伊站在楼梯下,就这样袖手旁观地看了半个小时,却始终没有帮它一把的意思,相反,等到太阳有些体力不支,吐着粉红色的小舌头休息的时候,她却大步流星地故意从它旁边经过,上楼了!
储卿站在墙角,看着这一幕,脸上露出了忍俊不禁的笑容。
看了一眼太阳,四肢抻平,歪着头躺在地上,也不知道是累倒了还是气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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