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那把锤子很小。

“如果有人真的想要用这把锤子挖隧道逃跑,至少需要挖600年。”

这是弗里曼看到锤子后的第一个想法。

之后就一直是弗里曼视角下的洪尘。

“我明白为什么那么多人都认为他自命不凡。”

“因为他的安静与众不同。”

“说话、走路都和这里格格不入。”

“就像是一个在公园散步的人一般,无忧无虑。”

“仿佛有一件隐形的衣服把他和这里隔开。”

这部电影讲述故事的方式和其他电影有很大区别,属于那种娓娓道来,却又格外吸引人的风格。

整部戏拍起来也很流畅。

这部戏每天都需要上百号穿着囚服的群演,米国群演又贵,所以开销也不小。

之后的剧情稍稍有些压抑,洪尘因为一些原因得罪了“姐妹帮”。

他自然奋起反抗,但就像是电影中说的,这不是童话故事,现实往往十分的冰冷。

往后的两年,洪尘经常脸上和身上都会带着伤。

弗里曼以一个旁观者的身份默默的注视着他。

这里是真实的监狱,真实的监狱没有那么多帮派,也没有那么多斗殴,有的只是服从。

因为洪尘的特立独行,没有人帮他。

弗里曼很喜欢洪尘的性格,但是也无法真正的帮到他。

弗里曼只能忍不住的想:“最初的两年一定是他最辛苦的两年,相信再过一段时间,他就会撑不下去了。”

直到开春的一次任务,才让这一切都发生了改变。

任务是去屋顶涂沥青,对于囚犯来说,这是非常好的工作,因为时间正是5月,5月的太阳光很足,他们能够看到太阳。

囚犯渴望户外活动。

弗里曼跟狱卒很熟,所以只是付出了两包烟的代价,就让他以及和他交好的那一帮人都在名单里,这其中也包括洪尘。

在户外干活的时候,他们几个在用拖把涂着沥青。狱警在那里闲聊。

话题就是狱警哈德利获得了一笔35000美元的遗产,却很不高兴的在那里抱怨,因为他必须缴纳一大笔税收。

洪尘入狱前是一个银行家,知道如何合理的避税。

接着,洪尘冒着被哈德利从屋顶扔下去的风险,上前提出了自己的建议。按照他的提议,哈德利能够一分税钱都不用上缴。

同样,哈德利也不需要请律师,因为洪尘能够为他添好一切的表格。

前提是洪尘希望哈德利能够请他的“同事”每个人喝三瓶冰凉的啤酒。

这里,洪尘用的是“同事”,而不是“同伙”、或者“囚犯”,这句话还获得了一个预警的嘲讽。

最后的结果,洪尘做到了。

他为这些人赢得了一桶冰凉的啤酒。

画外音是弗里曼娓娓道来的声音:

“工程结束的前一天,1949年的春天,一群囚犯正在给房顶铺沥青。上午10点,他们坐在一起,喝着冰凉的啤酒。而请客的人,正是整个肖申克监狱最凶狠最吝啬的狱警。”

“我们坐在阳光里,喝啤酒,感觉就像是自由人。”

“就好像是在修理自己的屋顶一样,我们还拥有着一切。”

画面切到洪尘,讲述还在继续:

“而安迪,此时此刻就坐在屋顶的阴凉处,脸上露出奇怪的微笑,看着我们分享他的啤酒。”

“有人说,安迪这么做是为了讨好狱警,也有人说是为了和我们这些人交朋友。”

“至于我,我认为安迪这么做是为了感觉到自己又变成了一个普通人。”

“哪怕只是很短暂的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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