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拥有五行之力的星辰之修,哈哈。”

唐天青神色阴沉,整张脸犹如被浓浓的阴霾掩去,那双异彩连连的双眼,死死的盯着出现在周余生结界之外,不断闪烁的五相之力,怒极反笑,其声之大,唐家城外,地火翻涌,通红的骄阳在地平线上,刺激着日出西山的阳光,一瞬间,那抹残阳,刺眼的仿佛要融化整个虚空。

脚下的大地不断崩裂,干涸的不断皱裂的大地,唐家城内居住的百姓,惊慌声,哭泣声,连绵响起,这座玄元最大的机关城下,一座横跨了整座江南唐家的齿轮,破釜沉舟般的从那深不可测的地底,犹如时钟般,滴答滴答的缓缓转动。

眼中渐渐被瑰丽所占据,出现在他眼前的是那由无数座法器凝聚出的符阵,这些法阵看似虚无,但是这被无数符线连接的法器内部,却是靠着一物,支撑着法器之间,毫无关联的存在。

这种存在,使得这座符阵看起来破绽百出,实则却令整个大阵,固若金汤。

“那是中鼎!维持着这座气运已然消散的通府之物。”

周余生的视线忽然凝住,出现在这座皲裂大地下厚重转动的庞大齿轮,轰鸣之声回荡间,那座齿轮上方,凝聚了四方灵气的残影,吸收着这造化钟之上的灵宝波动,一名形如旧木的老翁,盘坐在齿轮之上,如同与外界隔绝一般,静默而立。

八方的符阵,扭曲着四方残象的灵器波动,符文如同泡沫般,不断从那镇压在各个方位的器身之上,由近至远的隐现,笼罩在周余生四周的符阵波动,斑驳的达到了这个界面之上,极致的混沌。

周余生猛然间感觉到排山倒海的巨力犹如要将他彻底隔绝在外一般,泥泞般粘稠的波动之外,五脏六腑皆是感受到一股摧枯拉朽的力量,在不断撕裂和崩溃,他的双目,骤然间失去了焦距,不断模糊的眼前,只剩下残破的迹象,和来自生死的强烈危机之感。

“四劫雷劫的唐天青做不到这个,在施展这个神通是那个出现在中鼎上的老翁。”周余生双目欲裂,那扭曲世界上站在星河上的少年,结界不断模糊,犹如即将崩溃一般,已然是看不清结界内的少年,但那种微弱的结界波动,却是一刻也未曾消失过。

属于唐天青的雷劫境法相,终于出现。

踩踏在苍天之上,一座卧在金碧辉煌的金鼎上,浑身散发着一股极为诡异黑气的残影,一袭只剩下残袖和脖颈处的黑布影子,挂在一座很是岁月的木架上,满眼望去,两者极为不同,很是诡异。

“这是什么东西。”周余生几乎闻之欲呕,实在是那残破黑布的气味太过难闻,且极为刺鼻,唐天青法相出现的那一刹那,就连原本还晴朗的天际,转眼之间浑浊不堪,巨大压力下,这一切犹如静止了一般,甚至唐家城下的百姓,白骨丛丛,荒凉的街道,陷入一片死寂。。

“那个东西,老夫或许见过,难怪气运已是极弱的唐家,其地下脉搏,能培养虫母胚胎的条件只有一个,就是以灵养蛊,而且这个蛊并非是一人便能做到,封藏之蛊,是需要千百万人性命做蛊骨,才能做到。”

青衫道人的魂体已是脱离了戒指空间,他遥遥的看着那座伴着苍茫的哀嚎,凝聚出的那个令人宝骨悚然的雷劫法相。

“他自然能感受到唐家气数已尽,所以那个老家伙要做的不是为了后代,而是为了传承属于他血脉的夺舍之体,那个你要救的姑娘,是生是死,全看你了。”

青衫道人神情前所未有的凝重,那在周余生周身因崩溃而朦胧的结界,那柄轻浮在虚空上的紫雀,似是感受到了剑主的心境,剑啸嗡鸣之中,一股他从未见过的凌冽剑意,从他的神魂中,从那剑身之中,摧枯拉朽的迎着长空,直奔那处混沌的尽头。

紫雀剑身上的那紫色纹路,愈发诡异,同时也愈发鲜红。

剑中如混沌,市外魑魅魍魉,那生命精元中只存在着死寂的法相,唐天青的眼神中既没有冰冷,也没有愤怒,给人一种极为陌生的感觉。

“法奴,又何必再这样一个已是穷途末路的死局中,找寻救世之法。”那坐在地底深处的那卷齿轮上,那始终闭着双眼的老翁,如旧木般苍老的瞳孔,仿佛有一座宽阔的世界,在缓缓形成。。

他手指尖碾动的风雨,似是随心而欲,那已然若有似无的波动,却在影响着这天地间的风云。

磅礴的剑意在他执剑的手中萦绕,那座结界之外的剑莲,绽放着诡异而又心惊的波动,紫雀外的剑影,徐徐旋转着,每一柄,剑身之外,漫天火焰,凝聚出的比阳光更胜的落日。

他能亲身感受到剑意的变化,这是继玄龟山之后,他如此接近紫雀的剑意,这种剑意瞬间攀升,一念之间,伴随着剑意下顾海桑田般的古老意念,心神中出现了绝无仅有的明悟之感。百度baiux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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