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在老夫的眼里,无论是诸界还是玄元,不过形如枷锁的偏僻之地,一个能随意操纵的格局之地,而你在老夫的眼里,不过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孩子罢了。“

诸葛侯那双未染上尘世丝毫的浑浊眼瞳,凝望着远方的天际,不以为意的轻笑道,那杖下天地颤抖,一座以天地为基石的天地大阵,横亘万里的符印上,缓缓的转动着,那符阵上方,死寂的天地之间,一座座残破的坟冢恒绕在大阵智商,滔天灵气的在冢下瞬间凝聚,然后便是听到一声隐忍许久的长叹,那从坟冢站起的武士,仿佛从万年中苏醒过来。

那武士起身的那刻,沸腾的虚空瞬间掀起波纹扭曲,那双宛如利剑般的双眼,俯瞰着天地,浑身上下爆发出来的灵力波动,直接是令得脚下大地分崩离析,周余生的面色陡然间剧变,与其联系的星辰,所有的星辰汇成一点,去对抗那道能令虚空质变的灵气横流。

“那是圣傀元武,那老家伙的本身竟然是中州极宫的元尊,诸葛长青。”青衫道人一脸难以置信的骇然开口,所有人的心神都在注视着那座站立在虚空上的擎天武士,这其中脸色瞬间难堪下来,却是那操纵着剑影十二臧的极厌老翁,脸上神情阴晴不定的死死盯着那座象征着极宫的武者身上。

“你居然是诸葛长青的下界分身。”极厌老翁的脸上罕见露出一丝忌惮之色,衣袍轻甩,无处安放的死气横跨着千里,他闭目凝视着眼前躁动的虚空,十二柄蠢蠢欲动的上古剑器,骤然间呼啸而出,剑鸣声撕心裂肺的回荡着。

“极厌的修士,老夫倒是许久未见了。”诸葛侯爽朗大笑,那超越天雷的声音,直接是令得支撑着这座世界的灵气崩溃,周余生面色苍白如纸,灵气堵耳,稳定着即将决堤的心神,那银袍武者转首望去,其身长啸,平静的伫立于老翁背后。

其上,更是爆发出超越了这世间所有寻常灵气的……惊天气息

这股神秘的力量,使得这诸天的天地灵气,都无法进入那具银武的身躯之中,似是在排斥着这股对于他极为污浊的本源之力,又或许是这世界,根本承受不住他的力量,只能使得他封印着自身的力量。

“事情倒是越来越有趣了,看样子中州倒是派出很多具至尊分身下至下界了。”

青衫道人的心神从戒指中凝重的说着,那尊悬浮在乳白色雾海上的金色魂体,眺望着远方天际,眼神复杂,轻叹了一口气,那藏在戒指下纵横交错的血色纹路,骤然间跳动,如同桥接着两者的桥梁般,传递着戒指自身的灵气。

“极宫真是好大的手笔,竟然让你老人家亲自降临下界。”极厌老翁收敛起了笑容,抬眼看着那尊银武下的老翁,深沉的眸底掠过一抹隐晦的杀意,但那一闪即逝,死死的盯着那尊这世间可以说是最强者的一人。

“这世间的四老,可比老夫要强上许多。”诸葛长青不以为意的轻笑着,那尊银武震了震袍下的银月状龙刀,一丝低沉的龙吼声,化作一颗银血,卷起一片龙云下的银色风暴,刀刃在刀海上肆意席卷,摧枯拉朽的将那剑影十二臧,悉数化为虚无。

“你的气息早已化阳,怎么还可能能逗留在这瓶颈不过九劫雷劫的下等界面,即使你的分身降临在这界面下,界面之力应该会镇压你本身的修为。”极厌老翁抬起眼,若有所思的说道。

“你陈四海既然能以灵尘初丹的修为,下临玄元,这世间的界面之力早已在百年前就微弱的能从中州征南海云霄下感受到这界面的存在。”

诸葛长青似笑非笑的说着,袖袍猛然间一挥,那柄银月状龙刀力劈长空,竟是直接扭曲着虚空,天地间一声从未有过的颤抖,骤然间落下。

“你老家伙既然被界面之力封印了修为,那我又未尝不可一战。”极厌老翁露出一抹凄厉的惨笑,那身随着身躯弥漫的浓郁死气,环绕着自身,在那刀身下,凝聚着所有的死气,属于他的那扇门,门外的那抹残阳,仿佛被人抹去一般,渐渐的消失。

“这老东西竟然是以灵尘境的修为入至玄元的,当初我还以为这界面的瓶颈只能停步在九劫雷劫,他居然硬生生的跨出了有驳天理的一步。”

陈四海满眼混沌,气息似有似无微弱的传出,捂着那双未曾有一滴流血的断臂,但那属于灵尘境的恢复之力,使得那断臂在他生命之气的注入下续了上去,他眼中那强烈到极致的战意,也在那天差地别的实力悬殊下,心生强烈的危机感。

“你这银丹真是古怪的很,生命力倒是极为强盛,不过这一身本源之力倒是难堪啊。”

诸葛长青笑意骤然降临,那双干枯手掌拍在陈四海的眉心之间,那蔓延在眉心之间的黑色纹路,浑身上下散发的死气刹那崩溃,那件包裹在黑袍下的生气,迅速黯淡下去,七窍流血,倒在地上时,已是化作了一具随风腐朽的枯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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