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血

黎明前的第一道曙光划破了黑暗。

苏沂猛的睁开眼，直起身来。

他睁着涣散的眼，心里边的长堤仿若一瞬间崩塌决了堤，数不尽的黑河冲入他的心脏，似是要将他那唯一仅剩的明亮完全湮没。

“她们告诉你什么了？”他眼中有一丝期盼。

萧静笙抿了抿嘴，“很多。”

苏沂眼中的光亮霎时间被淹没殆尽。

“噗。”

苏沂口中喷出一口鲜血，红色，点点的，顺着嘴角流血，在锦上缀出一朵朵殷红的花。

萧静笙顿时慌了神，“穆宁，你怎么了，你别吓我，好不好。”她的声音中已经带上了哭腔。

“啊！”苏沂倒在床上，脸上青筋暴起，额头上冒起莹莹的汗珠。

“你怎么了？怎么了？是赤金血蛊犯了吗？”萧静笙抚着他的脸，“我去找戚风。”

突然，萧静笙的手被仅仅握住。

“别离开我。”从唇齿间艰难的发出几个字，眼中尽是苍凉。

断了线的血色玉珠顺着他的嘴角滑落，滴落下来，化成一朵鲜红的花朵。

“你等一等，我马上回来。”萧静笙低声劝慰。

“别走。”

他的声音中带着祈求。

一滴，两滴，血色玉珠顺着脖颈流向心口，血是温热的，心却渐渐变冷。

突然。

他，眼前一黑，失去知觉。

他闭上眼的那一刻，眼中尽是她焦急慌张的神色。

或许，她，并没有嫌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