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听吗?”

听筒那端的语气并不热络,就像林宇泽这个人给白浅樱的感觉似的,她几乎透过听筒看到对方在说话时严肃刻板的样子。

林宇泽这个人她没接触过几次,对他的印象却每次都不同,他有时是温文尔雅的,有时是暴跳如雷的,有时又是面无表情的。

有趣儿的是他每次情绪变化都是因为沈煜,有时候她都怀疑林宇泽是喜欢沈煜的。感觉自己无形中多了个情敌,还是个各方面都很优秀的情敌。

想到这里她不禁觉得好笑,她敛了敛情绪压下心中作恶的因子,板着脸认真且严肃:“阿煜之前的生日都是怎么过的?”

她长这么大没怎么接触过有钱人,因此也不知道有钱人生日宴都是怎么过的。她每次过生日都极其简单,一个蛋糕,一碗长寿面,两三盘菜与母亲围坐一桌,点燃蜡烛双手合十许个愿再一口气吹灭,连个给她唱生日歌的人都没有。

渐渐的她连过生日的心思都没了,所以听到沈煜要过生日她很是兴奋。

林宇泽说的极其简单,不过是几个好友在一起吃吃喝喝。

白浅樱咂咂嘴,觉得有钱人的生日宴也不过如此,其实她不知道是沈煜不喜欢大操大办。

“你想好送什么礼物了吗?“

白浅樱摸着下巴煞有其事的思考了片刻:“没想好。”

林宇泽推了推金边无框眼镜:“那你慢慢想吧。”

语毕,他干脆利落挂上了电话,他甚至都不明白自己为何要去打这个电话。

白浅樱盯着挂断的电话,不明所以。她摇摇头感叹身边的人儿一个两个脾气都这么大,这以后肯定难找对象。

这边,林宇泽慢条斯理换上白大褂他一会儿有个手术正准备关衣柜门时,他突然打了个喷嚏。林宇泽揉了揉鼻子又摸了摸额头,没感冒啊,怎么无缘故打起了喷嚏。

中午白浅樱简单做了个红烧肉焖了一小碗米饭,津津有味吃了起来,她一连吃了两大碗撑得肚子有些鼓。

她揉着肚子在客厅里来回踱步,原本想消食儿见没效果就拿起卡其色的大衣套在身上出了门。

北方的天气干冷干冷的,风吹在脸上都像刀子似的,她望着光秃秃的树枝心情都不自觉有些低落。

她没有戴口罩的习惯,双耳冻得通红,她瑟缩着脖子把脸藏进大衣里借此抵御严寒。

刚出门时身上确实是冷的,但走了一段时间后她的双脚就热乎了起来连身子都再慢慢变暖。

她边走边思考要给沈煜准备个什么样的礼物好呢?

她走到卖领带的精品店门前停下,她透着玻璃窗户往里望去,五颜六色的领带似百花齐放,一时间她有些眼花缭乱。

她继续往前走又看到一卖手表的店铺,她走近往里探了探头昂贵的价格直接劝退了她,她想起沈煜手上的表还是崭新的,想来他应该不喜欢这个礼物。

她又继续往前走,一整条步行街都要快被她逛遍了,都没找到心仪的,不是价格太贵就是样式太丑,总觉得不满意。

她第一次觉得挑礼物竟然如此麻烦,想不出索性不想她掏出手机拨通沈煜的电话。

“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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