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既然谈到了尉迟谒,迟媛媛索性将心里的担忧一并了,“萱敏……如何了?”
她这段时间无时无刻不在打听苏萱敏的近况,只是消息似被人压下,京城中人竟是无让知赫敏郡主被北狄王爷掳走之事,石城便是手眼通,也查探不出半分的结果。
更何况尉迟谒远在北地,忙着征战敌方,早就与迟媛媛断了消息,叶亦安也是久不露面,她连个打听的途径都没有,如今难得见着楚暮白,自然是要把事情问个明白。
因为这消息……迟媛媛猜测,十有八九就是楚暮白压下的。
楚暮白知道两人姊妹情深,没多犹豫的便了实情,“她被祁札一路挟持,途径安城之时偶遇到正要北的你哥,被尉迟谒这么一出英雄救美,我这个郡主妹妹对你哥更是死心塌地了,非要跟着随军,我还在京城被诸多琐事烦身,自然也就无暇顾及这么远,只能听之任之了。”
这话的颇有些无奈,好似真是多么不得已,可是迟媛媛却是知道,闵城和戎城都有楚暮白的人,不然去年也不会这般轻易的从曹明胜的计算下逃出生。
如今如此放纵……
迟媛媛心下呵呵一笑,不过是怕着尉迟谒对皇室仍然心有症结,哪怕为了楚国百姓愿意征战沙场,却不代表他原谅了沥皇所做的那些事情,如今楚暮白让萱敏这个皇家郡主去缠着她,一来是为了圆了苏萱敏的念想,二来……也是为了除了他心中的芥蒂,如此战胜回京,尉迟谒怕是也不好给这个皇家妹夫什么脸色。
而且——
苏家父子均是在北地,有苏家的辐照之恩,尉迟谒也不好对苏萱敏太过冷淡,最多不过是置之不理,但苏萱敏那般骄纵痴缠的性子……日久生情不过是时间问题。
楚暮白这一手算盘打的着实响亮,以至于将苏萱敏离京的消息对外瞒得死死的,对北地之事关注的也是极为认真……
要不然不会迟媛媛一问,他便答的事无巨细。
可他愈是算无遗策,迟媛媛越是心慌,两饶感情如今正是情浓之际,倘若她某突然消失……迟媛媛不敢想那时的他会如何……
她又想到了那个梦,那人似乎曾过,待楚暮白得偿所愿之际,便是她归去之时。
如今他已手握大权,想来只要解约了内忧外患,便是他登临大典的时刻,到那时……算不算是他的得偿所愿。
她的心倏然乱了……
“给你的玉坠呢?”男人清冽的声音传来,如玉石泠泠,润质无华。
迟媛媛的手抚心口,捏着一个金色骡子勾了出来,“随身带着呢。”
与楚暮白腰间的那块是同色质地,暖黄的玉石内里流窜着丝丝缕缕的赤红之色,在阳光之下是如血一般的艳。
楚暮白的手自她的脸下滑,一路抚到她的腰侧,之前在东宫当值穿着公服时便觉得她细腰弱柳,如今穿着齐腰襦裙,细嫩的腰身被绸带紧束,竟是愈发显得柔弱无骨。
想到她刚才的“随身”两字,楚暮白的动作不由得温柔几分,接过她手中的凤坠认真的在她的腰打了个结,“既是送你的,便不用藏着掖着,我喜欢你带着,你看……很衬你。”
终日在房间呆着,迟媛媛穿的不多,夏日的轻纱如蝉翼一般轻薄,迟媛媛甚至能感受到她指尖的清凉,只是这一份清凉于此刻多了些旖旎之色,激的她背脊发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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