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气愤什么呢?自有人为她做主。祁婳也一直是一个冷静的人。

就在方才,又不是她灵机一动,想到齐聿刚送的玉佩可能惯用,可能可以拖延一点时间。她可能早已命丧黄泉。

“不急,”齐聿冷冷地对他夜庄说,格外瘆人,“你知错没有?”

夜庄只是低着头看着地上的砖石,缄默不言。

看样子,他并没有后悔他今晚的所作所为。

祁婳忽然严肃起来,站直身体。这可是一件大事,臣子忤逆君上,放在他国,祁婳倒不担心。毕竟这个是掉脑袋的事情。

可是在这里,幕提夜庄是何许人也?为了齐聿,为了他们所谓的大计,他们那条命又算得了什么?所以祁婳自己这条命又算得了什么?

她可不能轻视。

“知错没有,朕问你话!”齐聿生气的对夜庄说。夜庄欲言又止。

这时候,幕提赶过来。

“家主,这是怎么了?”幕提跪在夜庄的旁边,两人跪成一排。

脱鞘的剑刃,流血的手臂,带血的树叶,受惊的娘娘,动怒的帝王。

这么一看,幕提现在已经明了。

她心中极力思索着缓解这件事的办法,又无比地无奈夜庄的做法。

“夜庄,你未免太过分!快给祀宫娘娘赔罪。”幕提对夜庄说。

现在看起来只有祁婳松口了,这件事才有回旋的余地。不然真是不知道他会怎么了这件事情。

夜庄是他心腹,跟着他的时间比自己还久。

夜庄抬头看了一眼站在齐聿身后的祁婳,然后磕头说道:“给祀宫娘娘请罪。”

“你罪在何处?”齐聿冷冷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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