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月告别孟之之后,匆匆忙忙地回到秦府。
秦舒怀在花园里散步,看到林月脸色不对,以为发生了什么事情,便赶紧过去询问。
“月儿,你怎么了,怎么脸色这么难看?”秦舒怀摸摸林月的额头,看看是不是发烧了。
“娘,我没事,我想一个人静一静。”林月很想告诉秦舒怀关于林肇的消息,可是看到母亲身体才刚刚有了起色,不想让母亲再忧心。
“小鱼,扶着你月姐姐回屋去吧!”秦舒怀没有多问。
林月回到房里,让所有打扫收拾的丫鬟都出去了,只留下了小鱼。
林月坐下开始脑中回想孟之的话,那个人到底是不是父亲?
想当初,林肇带着包括朱四在内的十余名随从去化州,没有人知道他们去做什么,也没人知道他们最后的下落。在与匪徒交缠打斗的过程中,是不是所有随从都丧生?为何最后在丰湖上游的只有父亲一个人?如果那个混入车队的人是父亲,那又该怎样寻找?为什么父亲那么狠心,抛下自己和母亲不管不顾,为什么他的眼里只有生意,为什么为了名利可以连命都不要?
林月越想头越痛,心烦气躁,竟然一挥手把桌上的茶具打翻了。
小鱼躲在一旁被吓坏了,从没见林月这样的举动。
门外的丫鬟听到动静后推门进来,只看到林月晕倒在地上。
“小姐,小姐......”林月合上眼睛之前耳边围绕着喊叫声。
京城林府,后院花园。
一群小孩子在叽叽喳喳地放风筝,走廊上坐着一个妇人,身边有三五侍女陪同,有柱子遮挡,看不甚清。
小孩子们看起来也就四五岁,有人华衣绸服,也有人粗布麻衣。
“梓哥哥,你把线拉长一点,这样风筝就会飞得好高。”一个梳着蝴蝶髻的女孩子喊道。
林月尽力去看那个女孩子的面容,可惜什么也看不到。
“哥哥好棒,你们快来看啊,我哥哥在风筝上画了幅画,好漂亮!”一个身穿黄色纱衣略微高挑的女孩子喊道。
随后小孩子们便从四面八方围在了一起。
林月看到了,那个黄衣女孩子就是吕平可,“可儿,可儿,是我,你还记得我吗?”林月拼命地跑向她们,可是无论怎样用力,始终隔着一段距离,林月只能焦急地喊着“可儿”,可是那些小孩子好像完全听不到林月的声音,只是依旧叽叽喳喳地说着话。
“哼,会画画有什么了不起,我哥哥会做风筝呢!”一个身穿梅红色绸缎衣服的小女孩拍拍胸脯向众人炫耀。
“是吗,那倒是做个风筝让我们瞧瞧啊!”黄衣女孩不服输地说。
“梅姐姐,可儿,你们不要争执了,你们你们的哥哥都没说什么,对吧?”蝴蝶髻女孩子站在黄衣和梅红衣女孩子中间劝道。
谁知众人回头一看,吕平墨和秦俞梓已经在一起言笑晏晏,聊得很是投机,好像众人的争执和他们无关。
林月看着看着就流下了泪,原来一切都是梦。
再一转头,几个小孩子围坐桌旁,桌子上摆着很多点心。
“哇,姐姐,这都是你做的吗,好香啊!”一个头戴蓝色流苏的女孩子口水都要流了下来。
林月抹抹眼泪,看到了,这不是小熙嘛,还是那么馋!
“玉糕,玉糕。”咿呀咿呀的连话都说不利索的小孩子也伸着手要吃玉糕。
这是小鱼,那个抱着小鱼的人就是小浓姐姐了吧,林月眼中含泪,笑了笑。
“月儿,去把这盘红烧鱼端过去,你爹爹亲手做的。”一个身着暗灰色绸缎的女人把一盘菜放到蝴蝶髻女孩子手里,温和地笑着。
娘,林月看到这里泪如泉涌,原来母亲也这么年轻过。
“好啦,菜都起了,你们都乖乖坐好啊,一会儿可有位贵客来呢!”门口进来了一位端着菜的男子,对正在叽喳吵闹的小孩子们说道。
爹爹,爹爹,林月拼命地喊着,可是,没有任何人听到她的声音。
“诶哟,这么好的菜还记着我老头子呢!”一位白须老爷爷走进来,可是脚步轻捷,完全不像上了年纪。
瞬而,桌子已经围满了人,大家有说有笑,可是,无论林月如何呼喊,没人听的到。
窗外起风了,林月好似被风迷了眼睛,揉了揉,再睁开眼时,刚刚的一切都不见了。只留下林月一个人。
然后,漫天大雪席卷而来,压断了树枝,林月在雪中奔跑,因为前面有吕平可,她倒在雪地里,林月跑啊跑啊,一定要跑过去。
可是跑着跑着,熊熊大火就在眼前烧了起来,火光里,林月看到卫小浓正在苦苦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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