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州的冬天是湿润的,没有洋洋洒洒的雪,却有淅淅沥沥的小雨。

已经是腊月了,每至这个时候象州都会格外的热闹,在远方行商的商人陆陆续续的回来,各个商铺也会摆出一年只能见一次的藏品招徕顾客,曲苑每日都有曲目演出,而且豪门大族也会早早地来预定年宴的演出。街道上人人洋溢着笑脸,格外亲切。

“月儿,月儿,你快来,畅音阁有新的曲子了!我们赶紧去吧,要不然挤都进不去呢!”腊月二十这天一大早秦俞梅拉着秦俞杏来找林月。

林月正在看账本,秦俞梓考完林月米店的记账之后,又测验了其他几个店,林月表现十分可观,只是熟练度还差一些,所以林月趁着秦俞梓出去要账这几天抓紧联系,等到明年就让秦俞梓刮目相看。

秦俞梅拉着秦俞杏跑进了林月的屋子。

“月儿,你还坐着干嘛呢,快走啊!”秦俞梅拉着林月的手就往外跑。

“梅姐姐,去哪去哪啊?”林月被秦俞梅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赶紧问道。

“哎呀,我在院子里喊半天了,你没听到啊,我们去畅音阁,今天有新曲了!”秦俞梅一边回答一边拽着林月跑。

“好好,梅姐姐,你慢点,我胳膊要断了!”林月跟在后面哀嚎。

三个人几乎是小跑着来的,到了畅音阁门口才停下来。

“哇,已经这么多人了,还是来晚了!”秦俞梅看着里面几乎坐满的座位失望地说。

“我们还是小孩子,到里面挤挤也能看,走吧!”林月牵着秦俞梅和秦俞杏进去了。

三个人没带多少钱,所以去不了还有空余的二楼雅间,只能在一楼买了两个位置三个人挤着看。

林月看着台上,心里庆幸,还好这里是尊城,上次去宜城肯定被陆小姐记住了,不过还好没暴露身份,要不然之后的计划就要泡汤了。

“月儿,你看什么呢,现在还没开始,你不用一直盯着的。”秦俞梅扬起手在林月面前晃了晃说道。

“哦哦,没什么,我就发会儿呆。”林月看着秦俞梅笑嘻嘻地说。

“月儿,你还不知道的吧,今年年宴我们可是请到了畅音阁地台柱子陆净小姐去表演呢!”秦俞梅激动地说。

“真的吗,早就听闻陆小姐芳名了,也想一睹其风采呢!”林月故作惊喜地回答,心里对这件事了如指掌。不过还不能让秦俞梅知道,否则把消息泄露出去陆小姐也许就不来了。

“不过可惜的是,陆小姐今天没来尊城演出,听说嗓子出了点问题,一直在修养。”秦俞梅颇为可惜地说道。

林月点点头。

正当三人津津有味地看表演时,林月感觉有道目光一直注视着自己,可是环顾四周并没有看到可疑的人,这让林月十分奇怪。

“月姐姐,你在找什么吗?”秦俞杏注意到了林月的不自然,问道。

“嗯?月儿,你看什么呐不看表演,这曲和舞都好看。”秦俞梅也插话道。

“我总感觉有人在看我,但是又不知道是谁,怪难受的。”林月小声说道。

秦俞梅哈哈大笑,“你别自作多情了,大家都看台上,谁会注意到你啊,赶紧坐好。”

“真的,我没骗人。杏儿,你相信我的哦?”林月着急地说。

秦俞杏环顾四周,也没发现可以的人,便安慰林月道,“月姐姐,没有人。可能你第一次来人这么多的地方,不习惯也正常。”

林月当然不是第一来了,但是知道她们也不会相信自己,所以就没再争辩,继续欣赏表演。

上午的演出结束后,三人离席回家,就在林月踏出门的一刹那,有一个熟悉的黑色身影从旁边经过。特别是那人桀骜不驯的气质,就像曾经某个清晨见到的一样。

“孟,孟之?”林月愣在了门口,看着那道渐行渐远的身影小声喊道。

“月儿,你干嘛呢,我们得赶紧回去吃饭了!”秦俞梅走出好大一截了,催促林月。

“哦哦,好。”林月来不及细想便追上秦俞梅她们。

孟之在听到那声“月儿”时,嘴角勾起了一个不易察觉的笑容,此时的孟之要比几年前高出不少,身形也更加冷峻。那抹浅笑容就像是冰山上绽放的花朵,珍贵却绚烂无比。

很快就到了腊月二十五,从这天一直到腊月三十,秦府老宅的曲台就开始热闹起来。

秦俞梓带着妹妹们早早就来了,从这天一直到元宵节,都要住在老宅。

“梓哥哥,你那边准备好了吗?”林月在花园里看到秦俞梓问道。

“没问题了,我们尽人事听天命吧,他们的缘分只能靠他们自己。”秦俞梓回答。

不多久,畅音阁的人就来了,因为这些天都要在秦府演出,所以畅音阁的人就会在秦府住下,秦府也早就打扫好了厢房。这些都是象州的老规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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