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下怎么将她支走了?”

“小姐?”留青不解她话里的意思。

难怪她见留画说的那么起劲儿,原是小姐想听,故而纵着她。

“我这是做与留画瞧的。”时烟看出了她的疑惑。

“现下府里发生如此多的事情,我只有失意落寞了,想必才能为爹娘帮上忙。”

“小姐?”留青有些听不懂她话里的意思。

“罢了,以后你就明白了。”时烟拿起话本,心思早不在这件事身上了,见留青懵懂的瞧着自己,怕她知道了这件事背后的算计心里害怕,便没有给她说的明白。

留青见自家小姐不欲解释,也不在意这些,手里继续做着事。

只把心中旁的疑惑问了出来:

“听说那爬床的绣娘年纪不小,都快赶上二老爷了,颜色也比不上二房那些小妾,二老爷也不知如何被她遮了眼,竟执意要纳那人为妾,这事可把二夫人气坏了。”

“二叔的事,我也说不准。”时烟闻言神色淡淡,一脸漠不关心。

说实话,之前她陡然听闻家中发生的事情心中的确是着急的不行。

待晚上回去思索了一夜,总算是想起了于她而言隔了十多年的事情。

那时府中也是发生了一些令因县人人知晓的丑事,犹记得好像是祖母从抚水娘家探亲回来带了位表弟,那表弟无意和二房一位不怎么起眼的庶女厮混了一番,被夜里打更的下人瞧见了,这才把他们的丑事传了出去。

为这件事祖母在因县的脸面都快丢尽了,当时可让她印象颇为深刻。

只不过后来这事就没有了,祖母也好似并未被其困扰,只打发了那对儿鸳鸯,让他们随意安置了。

时烟回想起过往种种,发现这其中有许多不甚合理的地方。

祖母活了一辈子,最是将名声看得慎重,怎么可能会在丢尽了颜面以后,只对外宣称病了半年就不了了之了呢?更何况那生病的半年里,她父亲母亲私下也不见丝毫担忧,只她那时候年纪小,不懂得这其中的端倪罢了。

如今重活一世,再看起这些事情,时烟倒是比之前清醒了许多。

府里发生的这些事情,可能父亲母亲和二叔他们都提前知晓过的……

就是不知道姑姑的事……是否有他们的参与……

正当时烟苦苦思索之际,门外突然有丫鬟走了进来。

“小姐,檀府的大小姐来访,小姐可要接见?”

“檀静儿?她来做什么?”时烟皱了皱眉头。

府里现在事情忙乱,她哪有闲工夫与檀府那帮小人见面。

“暂且不见。”时烟一口推辞,继而想起什么似的:“你且告诉她,等我寻了空闲,亲自过去拜访她。”

流觞宴就在这几日了,许是檀静儿过来想同她探讨一些事。

说起来……之前她落水那次,檀静儿好似来过……

后来听门房那边说檀府的丫鬟傍晚来过了一次,不过很快就又回去了。

如果她没记错,那日檀静儿分明是朝着她的院子来得,依照她对檀静儿的了解,檀静儿寻人必有事,事情不做成她是不会轻易放弃的,更何况是流觞宴这样的大事。

时烟越想越不对劲儿。

“留青,你去檀府问问,之前来府上檀府的丫鬟做何来了我们府上。”时烟唤来门外的留青,吩咐她去一趟檀府。

“是。”留青福了福身,转身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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