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异常的安静,时烟走到院子中央,莹白的月光洒在她的侧脸上,映衬着院子里的白色挂布,如果此时有人路过,定会怀疑现在站在院子里的是人是鬼。

时烟悄然走到正屋门前,轻轻推开房门,发现门被锁住了。

如果她没记错,宋县丞最近才刚刚下葬,按理说他头七还没过,依照因县的习俗,死者的院子这个时候不应该被锁着啊。

难不成她走错了地方?

时烟有些疑惑,从头上拔下一根头发,往锁里来回横插几次,“啪嗒”一声,就把正屋的锁给打开了。

幸好她前世在檀府无事可做,偷偷跟着一个走南闯北的泼辣女管事多学了一门手艺,本来留青留画还劝她不要学这种上不了台面的东西,她那个时候也不知道怎么了,顶着被檀老夫人斥责的危险非要去学,如今看来也算是没有白学。

推开房门,时烟站在门口打量四周的摆设,发现这里和她之前来过得场景没什么大变化。

唯独不见她当时摔碎的那个花瓶。

时烟打量着房里左右两侧新换上的青釉瓷器,心里隐约有些奇怪。

她前几天托家里一个新来的下人过来打听过,没听说宋府有遭贼的事发生。

虽然那天她陡然出现在宋府,宋晚晚的误解给她创造了借口,但是依照时烟对宋晚晚的了解,她并不相信事后宋晚晚不会有所察觉。

自那日回去,她没过多久差不多就完全想起了宋晚晚是何许人物。

毕竟……一个前世在父亲去世后能成为新帝妃子的没落小姐,怎么看都不应该是一个简单的普通人。

若不是前世没什么交集,时烟也不会在重生回来,两人第一次碰面的时候没有认出来她。

也不知道这一世发生这样的事,她们会不会产生什么交集。

时烟走进屋子,见到桌子上摆的整整齐齐的茶杯,按照之前的印象翻开她那天拿的那个,掏出衣袖里的半颗解药,碾碎了涂抹在杯口边缘,放在鼻尖轻轻嗅了嗅,果不其然闻到了一股子淡淡的异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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