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白一脸慈爱地望着小太子，吐出三个字，“不辛苦。”
小太子仔细观察，青年脸上泛着健康的红润，除了额发上汗与水，通身气派不显丝毫狼狈。
“老师要不要先去洗个澡？”
他打量了一会儿宁白，提议道。
宁白答应了，不过她笑着加了句：“殿下，陛下赐予吾的金牌在吾身上。”
她举起右手，掌心握着一枚金闪闪的玉牌。
原本陆傅拿来的衣服被随意扔在地上。
小太子无语了几秒，又眉眼带笑，一脸纯良，好像真诚劝告：“老师，以后不用随时从捏着这些东西。”
“手容易疼。”
折腾了半天宁白还是把小太子拽进去了书房。
教人好歹也要了解他的学习进度，于是有了下面这段对话。
“殿下四书五经可会了？”
“老师，早就会了。”
“那《谋术》呢？”
“会了。”
“骑术？”
“会了。”
“《房术》？”
“不会。”
宁白每拿起本书，都要问一下小太子，每次回答统一得很：“会。”她快要绝望时，终于出现了一本小太子没学过的了。
她感叹，若不是有这本书，她不都知道该教小太子些什么了。
还没翻书，余光无意中瞟到小太子，耳朵根子红得滴血，很快蔓延到白皙的面皮上。
宁白伸向书的手一顿。
书封上，两个大字映入眼帘：房术。
旁边小字写着：西门庆新著。
她仿若无事，收起书，轻咳一下，想说什么补救，奈何嘴一秃噜就变成了：“这种盗版书下次还是不要买得好。”
宁白：“……”
0555：“……”
宿主，牛阅文娘。
小太子看着她，没有说话。
眸光清澈，一脸无辜。
宁白下意识和他的视线对上。
同样也很无辜。
最终是宁白率先移开了视线。
“老师，还学吗？”
少年问。
“今日就不学课本上的内容了，”宁白轻轻一笑，蛊惑道：“殿下觉得万花楼怎样？”
宁白觉得小太子现在的眼神有点熟悉。
像极了皇帝神秘兮兮把她叫进清静殿同她废话了半天，结果说了个万花楼花魁烟儿后宁白看燕帝的眼神。
“好。”
小太子顺从。
在宁白起身的一瞬间，小太子的眸子忽然掺入了些其他的东西。
*
宁白想去万花楼，不仅是她一个人去，还要带上小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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