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之中,南宫煜瑾也是一夜未眠,这么多使臣在他的婚宴上同时中毒,他如何还能有心情睡觉。经过太医们一个晚上的研究,只能确定各国使臣所中的并非单一的一种毒,而是多种毒物混合而成,毒性猛烈,总类繁多,但所幸的是皆不致命,但要分析出每一种毒药并研究出对应的解药,确也需要些时日。
南宫煜瑾听到太医们的结论后,阴郁的脸色总算稍微有了丝缓和。若这毒是致命的,各国使臣联合向楚月国发难,那可真够他喝一壶的了。也怪他大意,这次过于把重心放在儿女情长上面,才让有心之人有了可机可乘,但这并不代表他就放弃了那个叫千舞的女子。不对,是叫雪千舞的女子。
当真是瞒得他好苦,这个曾经名动一时的千千公子竟然是女儿身,谁能想到,若非他忆起当年那幕,起了疑心,暗中调查,他恐怕怎么都不肯相信这是真的。不过,既如此,那他就更是要定她了。
记得在天元国的时候,他见到雪千舞之后很笃定的说他曾在楚月国见过他,雪千舞却不曾有任何印象,也难怪她没有印象,因为,那时雪千舞在明处,他在暗处,彼时他的身边还跟着一个女子。
那是在一个月圆之夜,他半路截杀一名手握他结党营私的罪证,欲进京弹劾他的大臣。刚杀完人,便听得有脚步声靠近,他来不及处理尸体,只得迅速闪身躲在附近的一颗大树上。
那时还是千千公子的雪千舞正好游历路过此地,原本计划在天黑之前路过眼前这面林子,好在隔壁镇子落脚,奈何路上耽误了时间,这才会在这个时辰出现在此。
“这有个人”说话的是他身边的那个女子,她并未正脸对着南宫煜瑾躲藏的方向,是以该女子的容颜他看得并不是很真切。
雪千舞伸手探了探地上之人的鼻息,惋惜道:“已经死了,这伤口上的血还未干透,死了应该不超过一炷香的时间”他环顾了一下四周,眼神似乎在南宫煜瑾藏身的那棵树上停顿了一会,稍后又移开了。南宫煜瑾不确定他是否已经发现了他。只听得他身边的女子道:“那凶手定未走远,我们是否要缉拿真凶?”
雪千舞噗呲一笑,“你当你是捕快啊?还缉拿真凶。”
“我虽不是捕快,但怎么说也是一方侠客,行侠仗义,除暴安良是我的天职。”说得那叫一个傲娇。
“看此人的着装打扮,不像是普通的商贾之士,身份非富即贵,但他身上的值钱物件却都完好无损,显然凶手并非是为劫财,不是劫杀,便极有可能是仇杀了。我等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一番倒是可以,但这等破案追凶之事,还是交给衙门比较好。天色不早了,我们加紧赶路吧。”
待二人走远,南宫煜瑾才缓缓走暗处走了出来。点了一把火,把尸体也烧了。看着二人离去的方向,他可以确定的是刚刚那名白衣少年就是江湖上人人传诵的千千公子,至于他身边的那位姑娘,他并不认识,当时想来是千千公子的哪位红颜知己,毕竟大晚上的孤男寡女毫不避嫌的一同出现,也只有红颜知己的身份才最有说服力了。既然他们无心插手此事,那他也没必要杀人灭口了。
离开之时,经过雪千舞他们刚路过的地方,看到地上躺着一个香囊,他鬼使神差的捡起一看,只见精致小巧的香囊上用金丝线绣了一个小小的灵字,想来就是千千公子身边那位姑娘的闺名了,姑娘家的玩意,他随手一扔后便扬长而去。
他忆起此事的契机是大婚当日,他看到他的太子妃顾灵兮身上挂着一个一模一样的香囊。他只觉得这香囊有些眼熟,似乎在哪见过,最终他想起了这段往事。江湖上都传千千公子已死,但顾灵兮有难之时,这个名叫千舞的姑娘却一次又一次的出现,千千公子名雪千舞,如今这个姑娘自称千舞,区别是一个是男子,一个是女子,他原本没往这方面想,毕竟天下之大,同名同姓的何其多,更何况千千公子是男子,千舞是女子。若非想起那日之事,他怎么都想不到把这二人联系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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