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一大清早京城就热闹非凡了,告示榜上改朝换代了。
科考成绩出来了!
“科考成绩出来了!”大街小巷里都在说这件事,有庆祝的,有遗憾的。
“这些都是我西周的栋梁啊。”
“真是倒霉,明明就有好好学习,可怎么就是落榜了!”
“切,你那是好好学习吗?你那顶对算是临时抱佛脚。”
“什么嘛,我这起码也奋斗过了吧!”
“竹篮打水一场空就是你的奋斗结果!”
“喂,你能不能嘴下留点情?”
“没考上还想让我留情?”
“算了,不理你了。”
月舒尘早早就来了,看着水泄不通的京都大道,挤进人潮,看着榜,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榜。
从上往下,从左到右。
“惜昭,你第二!”月舒尘激动的喊道。
柳惜昭也看到了,笑着回应:“月兄,我看到了!”
第一是一个名为薛靖的人,柳惜昭认识,就住在柳惜昭家不远处,他的勤奋和刻苦,是柳惜昭都甘拜下风的。
“这第一,这么厉害?”月舒尘看着薛靖的名字,喃喃低语。
柳惜昭知道月舒尘在想什么:“月兄,你放心,他不可能。”
月舒尘抬眸:“你怎么知道。”
柳惜昭见过薛靖悬梁刺股,而且薛靖家里比柳惜昭要困难的多,所以比柳惜昭更加努力。
有一次,他们碰巧遇上,薛靖有一个点不懂,便来问柳惜昭,实在是因为隔得近,薛靖应该是比较急。
“你是……”薛靖急急忙忙问。
柳惜昭拱了拱手:“小生姓柳名惜昭。”
薛靖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哦哦,可懂诗词?”
柳惜昭谦虚道:“略懂一二。”
薛靖像是抓到什么非常厉害的依傍:“现下你可有时间?”
柳惜昭想了想:“今日之事已完成的差不多了,有时间。”
薛靖也不多说什么,拉着柳惜昭就跑了,不知道是要干什么,总之就是柳惜昭任他摆布。
薛靖把柳惜昭拉到了他的家,指着他的书就问柳惜昭。
巧的是,柳惜昭略懂一二,而薛靖问的那些个问题,就包含在柳惜昭略懂的一二里面。
后来的柳惜昭对于薛靖的遭遇也有所耳闻。
父母早逝,哥哥讲他抚养长大,薛靖也很争气,只是命运不公,薛靖的哥哥在前不久病死了。
这一下,薛靖伤心的不得了,换做以前,薛靖怕是不会选择科考这条路,平平凡凡的过着日子就可以了。
这不是平庸,薛靖从来都是有野心的人,只是他有哥哥,他们相依为命,可以把日子过了。
而且伴君如伴虎,他们也不想太崭露头角,外一被小人算计,那结果得不偿失。
但是薛靖哥哥一死,本想着安安定定生活的薛靖像疯了一样的学习,即使没有钱,他也可以四处求学。
柳惜昭不止一次的撞见过薛靖去外求学,有时他也会找柳惜昭问题,柳惜昭也不烦,相互学习。
柳惜昭和薛靖的关系不算好,唯一的关联是建立在求学之上,柳惜昭不得不说,薛靖是一个虚心好学的人。
是那一种求得好学,为学癫狂的那一种。
“好呀!”沈卿卿开心的应道,她等的就是这句话。
“秋月,去膳房多拿几个碗来吧。”月舒窈吩咐道。
“小姐,春花去拿了,估计快回来了。”秋月看着门外,回道。
“小姐,我回来了”
说曹操曹操到,人还未看见,就先听到了声音。
月舒窈和沈卿卿皆是看向门外,来的人不止春花,还有月天。
春花端着一碟碟青花瓷的碗,小心翼翼的放在桌子上后,长吁了一口气。
“可算没打碎。”
“哈哈哈。”
看着春花这小心翼翼的样子,沈卿卿率先笑出了声。
“春花,你也太可爱了吧!”
“阿天你也真的是,也不帮帮春花。”沈卿卿嗔了声,转而又道,“万一把碗给打碎了,春花可就要哭了。”
“卿卿说的是,我下次一定帮。”月天一脸悉心听取教诲的样子回道。
看到月天这个样子,沈卿卿“噗”的一声又笑了。
“不怪将军,我让将军不要帮我的。”春花出声说道。
她刚刚在回来的路上看到了将军,虽然将军说要帮她端,但她还是拒绝了。因为通过小少爷今天这个事,她学到了小公子身上的这种精神。
虽然这点重力,不足一提,但她走路喜欢蹦蹦跳跳,东张西望,也许一不留神就会把碗摔了。
秋月将春花带回来的碗一一摆放在桌上,数了数总共有三个碗,然后再从第一个碗中拿出三个调羹,分别放在了每个碗中。
月舒窈拿出一个调羹,向五红汤里舀了几下,将汤舀在了一个碗中。
将第一碗舀好后,放在了沈卿卿面前:“估约着不太烫了,母亲试试?”
沈卿卿点了点头:“好。”
说完就端起了面前的碗,用调羹舀了一勺放入口中。
“还不错,甜而不腻。”沈卿卿将那口汤咽了下去,夸赞道。
“阿天,你也来试试?”沈卿卿转头看向身旁的月天。
“好啊。”月天笑道。
沈卿卿将那碗端起来,舀了一勺正欲喂他,就见月天蹲了下来。
她说阿天咋这么高了,原来她是坐着的,阿天是站着的。
什么也没说,只是蹲了下来,让自己喂他。
阿天一直都是体贴到细节都做好啊。
“怎么呆了,卿卿这是舍不得了吗?”月天看着面前停在半空的调羹,调笑了一声。
“啊,哦哦。”被月天这么一说,沈卿卿的思绪才回了过来。
沈卿卿有些不好意思的将调羹里的红豆汤,倒回了汤碗里。
不用想,调羹里的汤绝对凉了。
她去汤碗里重新舀了一勺,微微倾身将调羹送入了月天的口中。
“好喝。”虽然在说话,但眼睛却是在看着眼前的人儿。
“咳咳。”
门外传来了一声咳声。
众人皆是看向门外的来人。
一袭灰蓝色的锦衣,挂着温文尔雅的微笑,可不就是月舒尘吗。
“啧啧,得亏我鼻子灵,发现了你们在吃独食。”月舒尘啧了几声。
“恩,我也觉得。”月天赞同的点了点头。
“尘儿的鼻子可不就和狗一样灵吗?哈哈哈。”沈卿卿看着眼前的父子俩,哈哈大笑。
月舒尘笑意突然就僵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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