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入重症监护室第一天,被安排从晚班上起,年宝换完衣服出来,跟着其中一个女生一起看护病人。

“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我叫王欣。”王欣很早就过来交班了,最近身体不舒服,手上打着针挂着盐水。

“我叫年宝,刚招聘过来的新人,你生病了怎么不在家休息?”

王欣无奈的笑了笑:“不是什么大病,打个针就好了,哦对了,今天得麻烦你帮我去挂盐水了。”

“小事而已嘛!”今天年宝和王欣看护的是一个重度烧伤的患者,家里孩子顽皮点着了柴禾,等她做晚饭出来刚好看到孩子身上着火了。

拼了命把孩子从火堆里推出去,孩子没事了,大人却烧起来了。

脸已经烧的面目全非,只有肚皮上的皮肤完好一些,屋子里的气味像极了肉腐烂了的味道。

加上烧伤药说不上是什么味道,让人不太舒服,年宝进去观察了一下又出来了。

隔着一扇大玻璃窗,外面的王欣挂着盐水在写病历,里面的人挂着盐水生死未卜。

烧伤最大的难关就是感染,一旦感染神仙也会保不住。

年宝进治疗室里抽取碳酸氢钠,一盒一盒的抽,抽完输进一个大袋子里在挂在机器上。

年宝对学医不敢兴趣,在学校的日子就像是混日子,出来以后发现自己都不懂。

但其实自己的老师是个非常严厉的人,不认真听课拿骨头打人,基础知识还是扎实的。

一直抽药到凌晨三点,王欣进来让年宝进去眯一会,早上六点再起来,年宝听话的进去了。

六点起来王欣已经在加药了,年宝坐在大玻璃前看着里面的患者,上午就可以进手术室了,七点半白班的同事陆陆续续来了。

然后一起翻身,交代病人情况。

“感觉还好吧?其实也不是很忙。”王欣在更衣室里面跟年宝聊天,年宝脾气很好,一起上班的话也挺好的。

“嗯,不忙就是有点压抑。”

王欣在医院干了五年,对生死之事都已经看淡了,刚来会接受不了,等过个俩三年也就麻木了。

最近年宝一直牙疼,好像里面在长牙,拱着外面的肉要冒出来,疼的不敢说话,下了班买了药。

抱着半个圆滚滚的西瓜往回走,却在家门口见到最不想见到的人,那个打算毕业就结婚的人。

“我听人说你住在这附近,我就来看看你……”任轩脸上挂着迟来的深情,让人觉得讨厌。

大概是和任轩分手以后年宝开始讨厌自己,甚至厌恶,自己太过于差劲,都是自己的形容词。

不爱学习,早恋,想想自己为数不多在家的日子,还有不孝。

十九岁和任轩在一起,俩年的时间甚至想过毕业就结婚,直到实习的时候。

学护理的人要在毕业前实习一年,不然无法毕业,不好好学习的年宝终于体会到现实的残酷。

俩个人因为大到在哪里实习吵小到吃什么饭吵,你发现俩个人甚至连未来都没有想好。

那句毕业就结婚的誓言虚伪的不得了。

年宝忍着牙疼面无表情的说:“我没告诉任何人我住在这里!”

“我就是来在街上看到你想跟你打声招呼……最近过的怎么样?”任轩的表情看上去小心翼翼又克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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