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朋友觉得年宝脑子笨,声音都拔高了些:“我说的不是这个,我是说她会和她那个妈一样水性杨花……”

年宝:“你这人很没礼貌哎!温馨不就是长的好看一点嘛!”温馨很明显的感觉到年宝生气了。

最后那个朋友钱没借到,温馨出面把以前借的钱要了回来,语气冷淡的警告她:“这种借钱不还的人以后就不要来往了。”

“哦…我知道了。”

年宝养的那条傻狗确实跟年宝说的一样特别乖,平时在屋子里都不叫一声,年宝笑嘻嘻的说:“这狗是我抱回来的,随我,小时候只知道睡觉。”

偶尔年宝去逗三月:“你叫一声啊!”三月小声的汪年宝就摸一下狗头,一人一狗乐此不疲。

一年后的夏天,年宝带着三月去楼下买东西,就那天没栓牵引绳,本来年宝乖乖的坐路边等。

听人说是辆银白色的小货车,都开到人行道上了,追着三月撞,那天回家看见的是三月血肉模糊的尸体,白色的毛都染上了血。

年宝趴在自己的怀里哭,怪自己为什么没有拉牵引绳,为什么要出门,哭的撕心裂肺。

那之后的年宝借口搬了出去,让自己和褚声一起住,只有温馨知道年宝的抑郁症更重了。

作为年宝的好朋友温馨只能一次又一次拉着她去心理诊所,然后束手无策,年宝整个人都瘦了一圈。

后来温馨给年宝的妈妈打电话,说年宝最近心情不好,却不敢提抑郁症的事。

那晚年宝的妈妈给年宝打了电话,那之后的年宝正常吃饭,正常生活,比以前还会照顾自己,辞了医院的工作,学了画画,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默不作声的逞强。

“宋予师,你可能会觉得压抑,会觉得这个年宝不是想象中那个,她不是表面上那个温柔温暖的人,她会发脾气,会突然出口伤人,会翻脸不认人,如果开始了就不要放弃好吗?”

宋予师一脸郑重:“好。”

外面又开始下雨,淅淅沥沥的好像落在屋里人的心里。

这几天年宝都住在温馨这里,褚声临时搬去对面宋予师家里住几天。

宋翁发现宋予师最近很奇怪,向来不爱回这个家的孙子已经连续在家住了俩天了,和褚声那个臭小子一起晚上十一点回来住,白天看不到踪影。

终于有一日宋翁出门看见宋予师接了一个小姑娘回来,从上楼梯开始就是没有表情的脸,全程宋予师在旁边递水递吃的也没见小姑娘搭理一下。

宋翁乐了,这个孙子自七岁那年起就没人降得住他了,宋翁笑得一脸褶子都皱了起来。

“我们家小孙子怎么回来也不进家门啊?”宋翁一脸笑眯眯看着对门的俩个人。

宋予师不答话也不回头,态度很不好。

年宝探头,绕过宋予师看见对面有位老者,穿着一身黑色唐装站的笔直,头发花白梳的一丝不苟,笑得很慈祥和宋予师有七分像,只是宋予师擅长皮笑肉不笑。

年宝对着老人点了点头,看着宋予师:“我已经到家了,你回吧。”

这时围着围裙的温馨从年宝身后探出头来,看见是对面的宋老爷子。

“老先生也来吃口饭吧。”温馨觉得反正宋予师也会来吃饭,把他爷爷叫来一起也省的老人家再开火了。

宋翁笑眯眯的挤开宋予师跟在年宝后面进了屋:“你这丫头,都跟你说过叫我宋爷爷就好了。”

这几天稿子拖了太久,年宝把部分画稿搬来了温馨家,没事就画画,因为这次病的很奇怪,发烧刚退就又烧了起来。

于是年宝坐着画稿子,宋予师做她旁边看电视,见年宝不理他就脑袋靠在年宝肩膀上。

像极了狗熊抱着蜂蜜罐,只不过这个蜂蜜罐被宋予师靠着。

“宋予师,你不要太过分了!”被靠着的年宝根本不好画,怒了。

宋予师从年宝手里拿过画笔,还把画稿收了起来,把年宝拉到怀里去揉她皱起来的额头。

“等病好了再画就行了。”本就生病迟缓再加上反射弧长,年宝也忘了反驳,额头揉的还是蛮舒服的。

宋予师很白,眼镜一戴完全看不出是个当过兵的人,当了三年老师身上儒雅气质很重。

年宝看着还在揉的手,肤色白皙,骨节分明。伸出自己的手去对比一下,一个细竹般修长,一个虽也白,只是手指短还有些肉。

有些气馁,想挥掉头上的手,却被宋予师握住了,“手感挺好的。”

远处的宋翁却被眼前的一幕惊住了,他那个孙子可是最不喜欢和女的接触的,跑去厨房问褚声:“臭小子,客厅里的小姑娘怎么回事啊?”

褚声看了看客厅里气氛温馨的俩个人笑了笑:“应该是您孙媳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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