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白亮顶着一头乱发,一看就是半夜被吵醒的模样,他光着脚,拿着外套追上来。
“别管我。”男人吞了口酒液,回头看着一步之外的属下。
“回去。”
白亮站在原地,只能揪心着,眼巴巴看着他跌跌撞撞穿过梧桐林,步上那片白色的台阶,那是他起居室的方向。
待看不到人影,白亮才紧追了两步,直到看着那抹黑色孤挺的影子推开了起居室那道弧形圆门,他才退回酒窖,看着手上的外套,猛烈摇头叹息,作孽呀。
半夜,他睡得正香,却被怒气匆匆的费南城给摇醒,费南城让白亮起来陪他喝酒,这顿酒,一喝就是两个小时,一瓶龙舌兰见了底,两个小时,两人一句话也没说,费南城很少这样喝酒,何况还是这样的闷酒。
若不是有很重的心事,他是不会这样糟踏自己的,费家很早就立了规矩,身为费氏子孙,绝不可以沉迷酒色,玩物丧志,当然,金玉希爱泡夜场,也是背着老夫人做下的事。
少爷应该是爱上了诸安心,不知道如何自处,更不知道要拿诸安心怎么办,所以,才会这样痛苦吧。
谁也无法接受一个为别的男人生过孩子的女人。
重要的,那女人还爱着那男人。
诸安心睡意正浓,半梦半醒间,感觉脸颊被猫舔了,对,就是被猫舔了,氧氧麻麻的感觉,不是猫亲她,又会是谁敢亲她呢。
也,不对,这吻好滚烫,也好火辣,她甚至能清晰听闻到粗喘的气流声,猫儿应该不会有这么大的声音吧。
纳闷着,安心睁开了眼,黑暗里,透着窗外照射进来的月光,她看到了一双深邃又幽暗的眼睛,像头蛰伏在黑夜中的狼。
他的鼻子抵着她的鼻尖,气息与她的交融,嘴唇咬着她的嘴唇,脸颊上肌肤的滚烫一下又一下传递给她,她们的距离只有零点零一。
反应似乎半了半拍,她咬了咬牙,男人痛呼一声,抬起头时,一滴湿液滴落到她唇上,从唇缝里浸入,她尝到的是咸苦的味道,带着血腥味。
她咬破他唇了,这样的认知,让她脑中警玲大作,她想坐直身子,看看……可惜,她的动作终究是慢了一步,一双铁臂钳制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惊人,让她无法动弹分毫。
感受到他滚烫身躯下昂藏的滚滚怒意,安心暗叫不妙,她怎么又惹到他了?
“费南城,别……”
“想为他守着?”冷咧的话音,带着咆哮,从她头顶劈下。
啥?
安心还没明白他话里的意思,那颗坚硬的头颅便倾轧而下,硬硬的颧骨撞疼了她的脸,男人不顾她的哀叫,像匹野马,不顾一切。
过后,一切归于平静。
电灯亮了,男人眼中的盛怒情绪,因欲望的纾解而逐渐消失。
眼眸里的清亮代替了迷离,理智回归,看着床上如死人一般的透明人儿,费南城懊悔不已,下床,找了药箱,拿了药,动手撩开她衣裙,灯光下,膝盖处的那片嫣红红如滴血,沾了药水的棉花棒,轻轻拂过女人白皙肌肤,女人不自禁轻颤了下。
待棉花棒擦完绯红,她撑起身,一巴掌狠狠甩在了费南城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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