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安心啪的挂断了电话。
她可不想再被姓古的利用了。
那天,她看到的不是苏亦可,另有其人,秦木兮在湘城待产,这一系列的消息,除了震惊外,她需要消化。
晚上,费南城回来了,带进了一股冷风,她躺在床上,也没有起身相迎,他不是帝王,她也不是他的妃子,她觉得自己没必要讨好。
解开袖扣,脱掉外套,看了床上的那抹凸起一眼,男人转身走入浴室,不一会,浴室里传来了哗哗水声。
五分钟后,男人走出浴室,柠檬水洗发水的香味,以及水蒸汽息空气里到处流窜,吹风机呼呼转动的声音,不绝于耳,片刻后,屋子里归于平静,整张床深深一陷,安心感觉床上多了一个人的重量,她没有回头,甚至连张开眼的冲动都没有。
男人似乎也并不想理她,拧开了床头那盏小灯,翻起了报纸看,啪啦,是打火机打燃的声音,紧接着,空气里飘弥着香烟味。
费南城的烟瘾一向很大,在这个方面,似乎他并不想控制,有点随心所欲,在安心的记忆里,也唯有她怀着承颐时,他会有所顾忌。
“在生气?”
宁静的暗夜,他吸烟后的声音带着点独特的傻哑。
顿了两秒,安心眼皮晃了晃,轻轻吐着,“没。”
“诸安心。”他连名带姓的叫。
“你有什么不满,可以摆到台面上来讲。”
安心终于睁开了眼,眼睛里,是一片清亮之光,“我没什么不满,到是你,如果有什么不满,可以讲出来,没必要把别人当猴耍。”
男人黯下眼瞳,又吸了口烟,缓缓吐出烟雾,云雾缭绕时,他缓缓道,“我这个人不喜欢讲谎话,更不喜欢别人对我说谎。”
“我也不喜欢。”
得到她这样的回应,男人默然,摁灭烟蒂,伸手把灯关掉,屋子里顿时就黑下来。
也不知道在生什么鸟气,诸安心居然横过了手臂,气呼呼将灯又打开。
灯光下,她看到了男人那张清爽又干净的脸孔。
男人也许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这样做,睁着一对迷惑不解的眼睛看着她,并没生气,只是觉着不可思议。
“费南城,叶唯昭那天带走的是谁?”
她憋了整个下午,不问出来,她会憋坏的。
男人定定地看着她,两秒后,他似乎拒绝回答,想伸手关掉台灯,却被她按住了手臂,“说啊。”
“说什么?”
“叶唯昭带走的是谁?”
“我怎么知道?”
这样的回答,让诸安心愤怒极了。
愤怒在胸口奔腾,他明明知道,却不告诉她,这个男人,睡在她身边,心思却与她迥然不同,同床异梦的词汇从她脑子里绕过。
“你不告诉我,你当我是什么?傻子吗?”
女人莫名的怒气,也让费南城脸色变得阴沉。
“你有病吗?”
“对,我有病,而且,还是神经病,去死吧。”
诸安心光着脚,从床上跳了下来,打开门,不顾从外而入的冷风,毫不犹豫冲出了房门。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发火,总之,她觉得自己无法与这样一个城俯深沉的男人再同处一个屋檐下。
这男人太让她失望了。
什么都不告诉她,哪怕是在她们有了那样的肌肤之亲之后,哪怕是她为他生下孩子之后……
忽然,安心就觉得自己对费南城有了要求。
以前,自己不是这样的,她对他没有索取,总觉得两人之间有一条明确的分界线,逼不得已,阴差阳错生下孩子。
总有一天,她会离开,她会结婚再生子,而他也有自己的归宿。
可是,现在,她这莫名火气怎么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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