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容说:“告诉你也没用。”

两人僵持了一会儿,芍小眉问:“是不是你为我去南海找治昏迷的药方的那次?”

舞容沉默片刻,点点头。

果然,芍小眉想,她上次和他见面时,她已经发现他的异常了,还问过他,但他不说。那时她是新官上任,忙得不行,舞容不想告诉她原因,她也就没关心。

“倒底是怎么回事?”芍小眉拉舞容坐下。

舞容仍不愿意说,可芍小眉按住了他受伤的左肩。

“嗷……我说!你别捏,我说!”

舞容从南海回皇城的路上,遇见了一个怪人,怪人拦住了他的路,要他刚从南海仙人那里求得的药方。舞容不给,怪人就和他打了一架。本来舞容打赢了他,但怪人使暗招,放出一只黑蛾咬了他的左肩。

“当时嘛,就是感觉左肩有些麻木,也就没太在意,以为过两天就好了,”舞容说:“谁知晚上到达旅店,洗澡时一碰水,我的左肩就开始痛。”

“你找郎中了吗?”

“当然找了,都说没治。”

沉默。

芍小眉突然问:“那怪人什么样子?”

“嗯……是个老家伙,有点黑。”舞容回想着。

“是不是脸上满是皱纹,像个老农民,而且嗓音沙哑?”

“对。”

“那黑蛾,是不是两粒花生米大小,翅上有绒毛?”

“对。”

“被黑蛾咬后,是不是感觉身体发冷,骨头发颤?”

“对。”

“就是他,玄参仙人!”芍小眉激动地站起身,“你等着,我去找母异兽,它的毛可以解玄参仙人的黑蛾的毒!”

安民司内。

“你说母异兽到底去哪里了呢?”芍小眉抱着一大堆地图,一张一张翻看。

他们已经有十天不用工作了,因为叛军扰乱了整个车也国,所有的国事都暂停了,芍小眉的新令也暂缓实施。因此,这些天,她一直在寻找母异兽的踪迹。

“它大概在南方,”侍中回答,“但是南方现在被叛军占领,你就是知道它具体在哪儿也没法去找它。”

“唉,你说的对。”芍小眉叹口气。

因为救助流离失所的民众,他们从山洞里拿出来的金子已经用光了,可是山洞也在叛军的控制范围内。

那些逃亡来的民众,挤满了皇城的大街。他们有的背着包袱、拉着孩子,有的却拄着拐杖,连鞋子也没穿。人们的脸上都有黑灰,身上都是臭味。

“你就关上窗户好不好……”.芍小眉哀求侍中。这个窗户正对着外面街道,从这里,可以看见大量乞讨的灾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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