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几日,皇帝看他的眼神愈发晦涩,浓郁得如同化不开的漆墨。
因为这事,老人家常常往昭华院跑,一坐就是许久,看着君轻与银离恩恩爱爱,完全不忧心的模样,总会产生一种自己杞人忧天的错觉。
“你们两个整日堆雪人,有什么玩头?”秦凛抬脚走过来,一巴掌拍在上面,瞬间裂了。
他觉得自己没使力的呀,怎么脑袋就掉了?
两人都望向他,尤其是少年,眼眶一下子红了。
他霎时讪讪地缩回手,尬笑:“你们玩,你们玩,我突然想起来书房还有点事,先回去了。”
老人家腿脚麻溜的逃离现场。
背影仓皇。
银离瞅了瞅地上碎成渣的脑袋,双眼红彤彤地捧起残雪,噘着嘴继续堆。
君轻把人搂进怀里:“等以后到了忘海的冬季,我给你刻一个冰雕。”
全都刻她。
少年咧着嘴笑,白气溢出口腔,扑在她脖颈上。
君轻那个愉悦啊。
春节之后,安逸的日子终于被打破。
那日正是元宵节。
君轻带着少年逛街、猜谜、买灯笼、放花灯。
回去的时候,经过一条人少的巷子,一群黑衣人上来二话不说就是刀光剑影,杀意森森。
与此同时,与朋友喝完酒回家的秦凛也遭到了刺杀,马车被砍得七零八落,车夫一刀致命,两条巷子里,上演着夺命绝杀。
君轻这边片刻就结束了,而秦凛那处……
老将军握刀的手微微发抖,手背上滴下一滴鲜血。
方寸雪地都是暗红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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