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时修的话落下,明歌那轻松的笑容一下子凝固的嘴角,“你说什么?”

茶几上缓缓推过来一份资料,黄色的牛皮纸袋装的,厚厚一沓,傅时修修长的手指按着对面一端,“乔寒笙接近你和接近乔家都太过于刻意了,所以我让李默查了一下他的身份背景。”

起先差点连李默都骗过去,只查到乔寒笙和乔家的大少爷乔致远在国外有过一段纠纷便戛然而止,要说是仇恨,国外那段乔致远害的乔寒笙坐牢的经历的确足以摧毁一个寒门学子。

明歌打开了牛皮纸袋,里面是厚厚一沓资料,从乔寒笙的出生时间开始,详细到他在国外兼职打工勤工俭学的咖啡馆地址,包括他后来的创业历程,当然也包括他和乔致远结怨的前因后果。

傅时修说,“乔氏集团的老董事长乔文海当年为了前途抛下乔寒笙的母亲,娶了高官的女儿,也就是现在这一任夫人,婚礼当天,乔寒笙的母亲就突发心脏病去世了。”

明歌手里翻着资料,正好翻到傅时修说的这一页。

乔寒笙的母亲去世的时候他才三岁,就在母亲身边看着她心脏病突发没有任何办法,直到一个礼拜之后小姨来家里,七月份的南方,闷热逼仄的弄堂小房子里面,一个三岁的孩子和母亲的尸首一起待了整整一个礼拜。

明歌几乎不敢想象,握着资料的手都抖了一下。

“这不对啊,”她勉强让自己冷静下来,“乔文海那样的人,对女儿视若珠宝,他怎么连女儿要嫁的人都不查清楚背景。”

“乔文海以为他已经死了,何况已经过去三十年了。”

事情已经过去了整整三十年的时间,不知道是不是为了让乔文海有负疚感,当年乔寒笙的小姨在那间逼仄的弄堂里把孩子接出来之后却对外宣称孩子夭折了。

三十年前在那座不知名的南方小城里,三岁夭折的孩子连派出所的死亡证明都不用开,随便找个地方埋了是再寻常不过的事情。

没有人怀疑,一个连说话都还说不清楚的三岁孩子可以和死去的母亲待在一起,不吃不喝一个礼拜还能存活。

明歌听得心惊肉跳,傅时修说的已经十分委婉,她手里的资料上显示的那些剪子触目惊心,让人不忍卒读。

这三十年来,乔寒笙一直背负着母亲的死,他从南方那座小城考到京都大学,保送公费出国读书,寒门学子的艰辛可见一斑。

翻到他和乔致远的过节那一段,明歌的眉头渐渐皱了起来,“这里说连和乔致远的过节都是寒笙一手策划的?这怎么可能?柳梦劈腿那不是事实么?”

傅时修眸色平静,没有多说。

别人私人感情的事情如何,他向来很少置评。

明歌手里的资料足够详细,看的出来李默是花了一番大功夫去查的,几乎将乔寒笙在国外读书的那段经历翻了个底儿朝天。

当年他和大学女友柳梦一同出国读书,女友柳梦家境不错,人长得也漂亮,到了国外的校园在华人留学生的圈子里也是妥妥的校花级别。

可乔寒笙不同,他是公费出国读书的不错,但生活开销大,不得不每天去兼职打工,时间久了两个人相处的时间也就少了。逸云yiyu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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