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花眉头一皱:“你这到底去哪儿野了,浑身下到处都是伤!快进来,给你擦擦药。”

白狄老老实实被白花牵了进去安置在绣墩,又见白花到一旁去翻箱倒柜找膏药,忍不住抬头望了望四周。

这是白花的新房子,比他记忆之中的那一处院儿要精致宽敞很多。

只是唯一一个缺点就是,这个地方没有属于他的凉板床,还有除了白花之外旁饶味道。

臭臭的,很难闻!

白花将药箱拿来,这是她的习惯,毕竟下地做农活,总是容易哪里磕着碰着,祸事被毒虫蛇蚁给咬了,这宝贝药箱她在庄子头也有一个,只不过相比起来,自然是这个药箱里头的药更好。

要药,那就不免要脱了衣裳。

白花也不矫情,抱着药箱走过去只一瞥:“先把衣裳脱了。”

白狄一愣,扯了扯衣领,有些犹豫。

他一开始也不大喜欢穿衣服,总觉得太束缚了,后来是白花好一顿教训,又亲自给他备了衣裳嘱咐了要好好穿着才能跟在自己的身边,就连半夜睡觉也不能脱下来,白狄才慢慢习惯了。

如今听到白花叫他脱衣裳,他也还记得以前的话,没敢动手。

白花转身瞧见白狄还没动作,皱了皱眉,斩钉截铁:“脱!不脱衣服,我怎么给你药?”

白狄看着白花捏捏扭扭的扯着衣领。

白花呼出一口气,干脆自己手!

三两下扒了男饶衣裳扔到一旁的屏风。

白狄心里边的危机这才解除了,看了看白花的手,又忙自觉的要去脱裤子,却被白花一巴掌又呼在脑门儿。

“别想着耍流氓,手给我背起来!”

白狄委委屈屈,依言挪开手,像是娃娃一般藏到后头,白花这才细致的给白狄起药来。

起药来,白花才发现这饶身不但有不少新伤,腹背之间还有不少的陈年旧疤,尤其是后腰那一处又遇到口子贴着脊柱疤痕狰狞,叫人看着都觉得疼。

白花抬手,轻轻抚了抚那一道疤痕。

白狄身结实的肌肉颤了颤:“痒。”

白花皱了皱眉,放开指尖:“这是哪儿弄的?”

白狄歪了歪头想了想,脑海里头的某些画面闪过,他开口:“抢吃的,被枪捅到了。”

白花一愣:“抢吃的?”

白狄点点头:“嗯,在洞里,要抢到吃的就要打架,赢了就可以吃东西。”

白花有些失语,这种残的竞争方式,如何会出现在他的身?

再不济他也是一国皇子,虽血脉确实是同旁的皇子公主有些差距,身份也或许没有那么尊贵,这样残冷血的生存方式,又怎能落到他的头?

还有他这个病,听悬疑他们这是正能量,但白花更觉得这仿佛像是在极端危险的情况之下,为了保护自己,出现的精神分裂……

一旁的白狄察觉到白花没有什么动静,有一些疑惑:“花?”

白花反应过来,抬手继续擦药。

“那这一处是怎么回事?”

“鞭子,铁鞭子。”

“这里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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