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刚好是我在精神病院待的时间。
我不是医生,也不是病人。我只是因为父母情感不和,而他们谁也不想养我,所以父亲就以我精神有问题的名义把我送到了精神病院。
在没有离开精神病院之前,我一度认为所有人都和里面的人一样,想哭就哭,想笑就笑,想揍人就揍人。
直到许先生把我接出来,我才知道哭和笑要分场合,而乱揍人要被警察带到局里“喝茶”。
其实对社会规则的无知也不能完全怪我,六岁时我就被送进精神病院,纵使我再厉害,也厉害不过整天在我眼前疯疯扯扯和在我耳边神神叨叨的神经病。
而且在这十八年里,我觉得我没有出现精神分裂已经是一个神乎其神的奇迹。
但是每当我这样说,许先生都不会可怜我,反而还会用严厉的语气对我进行批评教育。
“你要记住,除了我之外,你打谁都是错的。”
“我觉得你这句话是错的,除了你之外,我谁都能打。”
“你再犟的话,下次我就不去局里捞你。”
“好吧,请你下次继续捞我。”
其实我的回答已经表明我依旧坚持我的观点,我最喜欢的人只有许先生,所以我舍不得打他。
许先生那么聪明,肯定知道我暗藏的小心思。只是他每次都不戳破。按理说像我这种被父母抛弃并且丢进精神病院的可怜人是很难找到对象的,但是许先生却和常人不一样,非要到精神病院里挑对象,而且刚好看上了我。
在和许先生结婚之前,我几次试探许先生为什么要娶一个神经病,但每次得到的答案都是因为爱情。
最近刚好在听陈奕迅和王菲版的因为爱情,所以许先生那么一说,我便觉得许先生爱我爱得着实深沉。
有时候我会幻想,或许许先生在我六岁的时候就看上我了。只不过当时碍于彼此的年纪太小,又不懂得何为爱情,所以就搁浅了一段充满童真的情感。
然后等到三十岁的时候,这段爱情突然茁壮成长,许先生就去找了我。但是,这只是幻想而已。
实际上许先生和我只见过一面,而这一面便确定了我的终生。我和许先生结婚虽然已有一年,但是周围邻居以及许先生的朋友对我依旧抱有防备心理。
我知道他们还在介意我是从神经病院里出来的,而事实上我的确在神经病院待了那么多年,因此我也不会觉得难过。
但每次许先生都觉得我会难过一样,所以只要有超过两个人以上的聚会,他都会把我藏在家里。
在神经病院里待了那么多年,我没有朋友,这也代表着我不需要社交。每当许先生把我一个人留在家里的时候,我除了看书就是睡觉。睡不着的时候,往往看看书就困了。
我记得有一次我建议要和许先生创造一个小生命,这样许先生不在家的时候,我就有事情做了。
但许先生却告诉我说再等几年,到时候想生多少就生多少。我想了想,再等几年的话,许先生已经将近四十岁,而我也将近三十岁。
那样的“高龄”似乎并不是生孩子的最佳时期。不过就算我有异议,许先生也会慢慢给我疏通,然后给我灌输他的生命创造思想。
我总结了一下,大概就是只要基因优秀,年龄就算老旧,孩子也能遍布宇宙。
我当时一度认为这是一条泡妞指南,但是每当我看到许先生那张严肃的脸,又会反思一下自己有失偏颇的思想。
如果不出现意外,许先生将会是我最喜欢的人即使出现了意外,许先生也会是我最喜欢的人。“警察,就是那个神经病,她不仅砸了我们的实验室,还把许博士给杀死了。”
一道愤怒的声音把我从回忆里唤醒。
那个神经病?哪个神经病?他们是在说我吗?我环视了一眼,周围的人都在用惊恐的眼神看着我。直到警察用手铐铐上我的手,我才确定了他们说的神经病就是我。
但我不是神经病,我只是在精神病院待了一段时间而已。然而,我知道这里没有人会相信。
在被拖上警车之前,我回头看了一眼。在狼藉的器材堆里,躺着一个全身是血的人。
那个人是我的许先生,他的太阳穴扎进了一块玻璃,他的手里还拿着一根注射器。
注射器里装着黄色的液体,那是每个月许先生都会偷偷给我注射的东西。那液体什么呢?是神经刺激原液,可以让一个正常人变得精神错乱,认知失常。
而今天,如果我没有看见许先生公文包里那熟悉的黄色液体,我就不会偷偷跟着他来到办公室,我也不会听到他们讨论101号试验品的状况,我更不会知道101号试验品就是我。
我看了一眼手心上深可见骨的伤痕,奇怪的是它一点都不痛,反倒是左胸这个地方酸胀得很。我一直以为许先生和我在一起是因为爱情来着。
最后,我又回到了熟悉的地方,精神病院。因为他们一口咬定我的精神有问题,所以对我进行酌情处理。
院里的医生又在追着病人打针,而注射器里装着黄色的液体。一个护士走过来,也给我打了一针,这次我没有像以前一样逃跑。
我的父亲不是把我丢进精神病院,而是卖进了一个神经研究所。
那些奇奇怪怪的博士,貌似很喜欢那些效果不明显的试验品。只是我的许先生,何必给试验品套上戒指呢……十八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刚好是我在精神病院待的时间。
我不是医生,也不是病人。我只是因为父母情感不和,而他们谁也不想养我,所以父亲就以我精神有问题的名义把我送到了精神病院。
在没有离开精神病院之前,我一度认为所有人都和里面的人一样,想哭就哭,想笑就笑,想揍人就揍人。
直到许先生把我接出来,我才知道哭和笑要分场合,而乱揍人要被警察带到局里“喝茶”。
其实对社会规则的无知也不能完全怪我,六岁时我就被送进精神病院,纵使我再厉害,也厉害不过整天在我眼前疯疯扯扯和在我耳边神神叨叨的神经病。
而且在这十八年里,我觉得我没有出现精神分裂已经是一个神乎其神的奇迹。
但是每当我这样说,许先生都不会可怜我,反而还会用严厉的语气对我进行批评教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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