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如锦呢?”阮棉棉问。
“啊?华锦夫人的话,应该——”东鸳往她身后看了看,但别提华锦夫人了,连半点人影都没有,“应该是跟丢了吧......”
东鸳话音刚落,陈如锦的声音就不慌不忙地传来,“你下去吧,不用带路了。”
阮棉棉闻声看去,一名太子府的家丁从她身边离去,原来陈如锦找了个家丁带路,难怪她还能在跟丢后找到自己的住所。
“我来晚了,但太子妃宽容大度,想来应该不会和我一个上了年纪的妇人计较吧?”陈如锦的双手交叠放在小腹处,然后她不慌不忙地向着阮棉棉走去,姿态要多优雅有多优雅,完全没有半点疲累的倦态。
阮棉棉做梦也未曾想到,最后居然是自家府里的下人拖了她的后腿,不过她的情绪不能变动的过分明显,不然不就正中陈如锦下怀了?
“夫人请。”阮棉棉示意她进门。
但在进门前,陈如锦却顿在门口,以锐利的眼神毫不犹豫地盯着阮棉棉,然后才张开她那双抹了口脂的艳红嘴唇,十分温柔地小声说道:“我喜欢清静,希望和太子妃交谈的时候,不要有人在场。”
东鸳和迎雨等人都站在她身后,所以她们自然也就看不见陈如锦脸上的神情,光听这话,她们指不定还觉得陈如锦是多么温和的人呢。
阮棉棉毫不畏惧地迎上陈如锦威胁的神色,唇角微勾,笑道:“华锦夫人既然都开口了,我岂有不从的道理?东鸳,迎雨,你们都退下。”
陈如锦:“谷微,岁简,你们也都退下。”
在下人都离开后,陈如锦反手关上房门,坐到了阮棉棉的对面,丝毫没有半点客气言地开口:“你近日着实是嚣张了些,莫不是真把自己当成凤凰了?呵呵,当真可笑。”
听着陈如锦话里摆明的讽刺,阮棉棉却没有变了脸色,而是神色如常地说:“我没有把自己当凤凰,我只是见不得有野鸡在我面前蹦跶而已,夫人您以为呢?”
“放肆!”陈如锦用力的拍打了一下她手边的梨花木桌面,语气里也带着浓浓的怒气,“我是你爹明媒正娶的正妻,岂是你一个庶女可以妄议的?!”
阮棉棉捂了捂自己受到惊吓的耳朵,十分不耐烦地说道:“我只是说那拦路的丫鬟是野鸡罢了,夫人为何要赶着上来承认呢,这又不是什么光彩的称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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