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什么地方找到的?”她连忙急切问道。
“后边儿右数第二间偏房。”领头的家丁回她。
此话一出,静桃心头一惊:那是莫叹雪的屋子,怎么大夫人那狗竟跑到她的房里去了?
“屋里可有人?”姚姑姑追问道。
“小的过去的时候,屋里倒是没人,不过……有这个”,那人从身后人手里端过一个不大的汤碗,里面有三个肉圆,一个还残留着被咬过的痕迹。
余忘尘在屋中看到外面的动静也坐不住了,遂起身行至院中,姚姑姑遇到这档子事,自然是要找这院子的主人讨个说法的。
想到若是大夫人知道这噩耗,院子里上上下下定然都没有好日子过,她的声音便不由自主颤抖起来:“二少爷,您看这……”
余忘尘看了一眼狗,说道:“我倒也没注意,宝儿竟什么时候跑到我这院子来了,只是如今死在这里,倒像是我的失职了。”
这句话让姚姑姑灰蒙蒙的面色再添惶恐,她慌忙俯身解释道:“二少爷这说的哪里话,老奴未有半点责怪您的意思。”
余忘尘又板着脸道:“既不是我的失职,那便是宝儿贪玩乱跑,自己把自己折进去了。”
如此面不改色心不跳地不讲道理,姚姑姑也被他噎得一时语塞,她自是知道二少爷和大夫人那一副母慈子孝全是表面上的虚情假意,暗地里谁都看不过眼谁,可是大夫人让自己办的事儿,也不能就被他这么三言两语给含糊过去了。
她恭敬地把那碗肉圆端到二公子眼下,“适才下面的人搜到了这个,还请二少爷过目。”
“一碗肉圆,你这是什么意思?”余忘尘冷声道。
“大夫人的爱犬就倒在这碗肉圆几步开外,老奴是怕这不是天灾,倒像是人祸。二少爷您也是知道的,大夫人格外宠爱宝儿……”
余忘尘听后又一脸不快道:“你是说我院子里有人故意要害大夫人的爱犬咯?”
掷地有声的一问让院子里的气氛变得更为压抑,在场的下人们都微低着头,又忍不住抬眼看平日张扬跋扈的姚姑姑,如今是怎么和二少爷针锋相对的。
尽管大家彼此都心知肚明,二少爷哪里犯得上和一个管事婆子较劲,如今这般咄咄逼人,无非是冲着姚姑姑背后的大夫人去的。
想当初余大公子走了的时候,杨氏没少把气撒在尚还年幼的二少爷身上,他那个人微言轻的母亲又护不了他,头几年里日子可从来没有好过过。
姚姑姑欠了欠身子,惶恐道:“老奴岂敢妄下断论,只是这肉圆要拿去验,肉圆的主人也得审,如此才能给大夫人一个交代不是?”
想来杨氏对此事定不会善罢甘休,余忘尘便索性允了她的请求,他倒是也想知道,宝儿平时住的离自己的院子甚远,从来未曾前来走动过,如今是怎么忽然到了自己这儿,还死在了自己的地盘上。
“肉圆是从哪里搜出来的?”余忘尘回头问道。
静桃神色忧虑上前:“回二少爷,是从莫叹雪的屋子里搜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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