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想上厕所。”沈乔答道，“真的。”
老林没话，他直觉沈同学的想法不简单，但，万一真的是想上厕所呢。
有些摸不定主意。
沈乔见老林没话，又开口，“老师，我是真的想上厕所。”
老林皱着眉，对女同学倒不能像对男同学一样太严苛了，他朝门口点头，“你去吧，顺便帮我看……”
“老师，我是女厕。”沈乔连忙打断。
现在才想起来似的，老林挥手招退。
但沈乔走后，老林巡视教室一圈，缓缓道：“还有没有想上厕所的？”
这个问题来得猝不及防，同学们抬起头，面上满是惊愕。
老林眉头紧皱，重复一遍，“还有上厕所的吗？”
摸不清跟老林到底是真的想问上厕所的人，还是敏锐地发现了什么。
同学们承认自己有赌的成分，陆续地慢慢地颤巍巍地举起了手。
从一个，两个，三个……到成片。
眼皮狠狠一跳，表情染上零怒意，为师几十年，就算不知道为什么了，但也能猜到这些瓜娃子没几个是想真的上厕所的。
老林开始意识到自己被骗了，而且可能从肖秦那就开始被骗了。
从操场传来的音乐声顷刻清晰，窗外空的一角亮着五颜六色霓虹的光。
同学们的视线再次不自主的望向那片。
老林跟着望过去，艺术节晚会？
老林沉着声问，“你们都是想去看看艺术节的晚会？”
教室里顷刻歇了声，静得闻针可落。
大家什么都不敢，什么也不敢做，五十几双眼睛和老林大眼瞪眼。
“班长。”老林平静出声吩咐，“你去操场把在场的人给我叫回来。”
安明月猛地站起身子，点头答应。
明月妹妹觉得老林是要在平静中爆发啊。
蓝柯轻叹一声也无奈，估计等会有沈乔好受的。
漫不经心地转起手中的笔，眼眸微阖，思索着，要不等会，帮她写一写检讨？但也不能全写了，至少得给妮子留一半。
啧，自己可真是体贴。
明月几乎是全程不带停地跑到了操场，隔了老远就发现了蹲在操场边边的几个猥琐的影子。
“乔！瑞瑞！胖子！体委！”安明月一个个地喊过去。
沈乔最先反应过来，开朗地转身朝明月挥着手，语气还有些惊喜，“明月，你也来看了？正好，现在是你想看的古风扇子舞。”
她拉过喘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明月，指了指舞台上，“看，是不是挺漂亮的？”
明月深吸一口气，然后缓缓答道“老林……老林他知道了……你们在操场看晚会……”
“什么？”体委的反应是最为剧烈的，晓得他是下了多大的勇气才敢跑到操场看晚会的。
哦豁，肖秦心里咯噔一下，要亡我。
瑞瑞抖着手没出话来。
沈乔才觉得自己是最委屈的一个，她耷拉着眼皮，“可是我才看两个节目……”
心里想的第一件事就是亏了，早知道早点来。
乔老大的脑回路和正常人不一样，肖秦仿佛被沈乔安慰到了，拍了拍她的肩膀，“没事，乔老大。”
这么一想的话，反正自己是赚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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