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什么鬼?不是个……什么东西?

林月歌心里吹来一阵沙尘暴,直接让她吃了一口沙子。

萧逸然接着,“我不能像正常男女朋友一样逛街吃吃。”

林月歌眼睛一瘪,缓缓将沙子尽数吐出来。

前半句话差点没把林月歌给吓死,好在……后半句萧逸然倒是没空格多长时间,不然林月歌可能真的已经被吓死。

她刚才差点都快想到婚前体检了!!

林月歌很干燥地应了一声,觉得萧逸然可能还有话,所以没接话。

“你打算住酒店还是……”

萧逸然问了一句,又马上改口道,

“酒店不干净,你可以在我那儿住几。”

萧逸然看起来冷静得很,声音却有点微微颤动,但那种颤动不像是喉咙发出来的,而像是全身的紧张造成的,“在这里玩几,过完年再回去。”

林月歌不自觉吞了口口水,心里头莫名也被传染了这种紧张的感觉。看样子他俩这恋爱的节奏,似乎是不需要她这个女人来推动了。

林月歌从来都不是一个矫情的女人,也不需要故作傲娇,更不屑于用那种欲擒故纵,用推拒来显出自己高贵的方法。

所以她很直接爽快地答应了一声“好!”

还回答得斩钉截铁,仿佛就算萧逸然抵着家里的大门不让她这个疯狂的见色起意的婆子进门,她也会死皮赖脸的信誓旦旦地朝堵门的人表示只要让她住进去,她就能为他“上刀山下油锅”一样。

她自己也觉得自己答应得有点过于急迫,连忙又掩饰道,“谢谢了!正好想要在首都好好玩一玩。”

萧逸然虽然在问她的时候,有些忐忑,但是还是认为她不会有拒绝他的理由,可也没想到她会飞快地答应。

他略感措手不及,开车间隙也不忘偏头看了她一眼,喉结上下活动了一下。

既然她这么爽快,那他也势必要拿出一些诚意来。于是萧逸然诚恳地表态道,“我工作完了,会尽快回去。”

当然得回去,金屋藏着娇呢,好不容易把她骗……错!是把她接到了自己家里,怎么能把客人丢家里,自己整在外面野呢?当然是得一下班就赶回家的!

但是在林月歌耳朵里,这句话却听出了一点旁门左道的意思。

“你……你你你,不用那么着急回来的……”只要一想起那些有的没的,林月歌就没来由的结巴起来,“你忙你的就好。我自会约人出去玩儿的,你不用担心我。”

萧逸然心里沉了沉,虽然他很忙不能陪她四处去玩,可是林月歌也不能当着他的面要约别人去玩儿啊!约谁啊?

萧逸然发火似的,猛踩了一脚油门,刚好前面有一辆日本车一直在两条车道中间行驶,把他们卡在后头。

他有些恼火,“什么人啊?”

林月歌抖了抖眉毛,“噢,我在首都有几个朋友,都是原来写作培训班认识的……”

林月歌嘟囔着解释,萧逸然没话,趁前面的双黄线变成可以压线的虚线的时候,猛地踩了一脚油门,瞬间超越了那辆日本车。

超过去的时候还不忘朝那辆白色日本车望了一眼,“什么人这是?怎么开的车?以为这路是自己家的呢!”

林月歌这才知道萧逸然刚才是指的这辆车,而不是她约的人,心里瞬间就打了自己几个大嘴巴子。

叫你嘴欠!

叫你沉不住气!

叫你胡乱揣测圣意!!

等等!什么鬼!?

又胡乱了几句话,也不知道自己在些什么。

萧逸然开车的时候似乎不太喜欢话。

每每林月歌跟他搭话,他都只用简单的一个字,或者一个词语来回答她。

这种对话模式进行了几个来回之后,林月歌就觉得有些受不住,心里默默感慨不知道陈以往是怎么熬过来的。

转眼车子就进了一个高档区。门口的门卫都齐刷刷站了一排。

“哇塞!这排场!感觉就跟大户人家少爷回府一样!”林月歌傻乎乎地扒在车窗上,看着外头站成一排朝车子敬礼的伙子。

萧逸然在打方向盘的间隙,冷冷暼了一眼趴在车窗上的女人,沉着声音问道,“有你喜欢的类型吗?”

林月歌没反应过来,还乐呵呵地,“嗯……这个还长得不错,白白嫩嫩的……”

等等!

她刚才了什么……

她这是求生欲弱炸……

林月歌定在了车窗前,“就……我就单蠢看看……这些还是孩子呢,呵呵哒!”

萧逸然哼了一声,开着车快速冲进地下车库,似乎想要林月歌的视野里只有黑熏熏的墙壁他心里才舒坦。

他开车拐了个弯,眉眼沉冷,盯着前方车库阴暗的道路,“……不是孩子了吧?……都是二十左右的男生,很不错的,一个个根正苗红。”

根……

……正?

苗红?

一个急转弯,把车窗上的林月歌带下来,瞧瞧萧逸然这语气,啧啧啧……

简直是醋中带缸。

缸中带醋。

就差一个司马光本光了!

林月歌尬笑了两声,看着萧逸然熟练地在车库中左拐右拐,自己也开始熟练地胡袄。

“菩提本非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你油条吃脑子里了?”萧逸然看着前方,仿佛终于找到了车位,停下了车。

林月歌尴尬神附体,哈哈笑道,“我就是啊……我本来没心的,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嘛!帅哥再帅,也就是看看而已啦!”

“你就是个见色起意女。”萧逸然给她下了结论,又问,“那我呢?也只是看看而已?”

林月歌看着萧逸然将车倒进车库,求生欲回来了,她猛地摆头,“当然不是!”

她斩钉截铁,似乎不带任何思考,“你不是只看看的那种。你是要被我搂进怀里使劲蹂躏的那种!”

林月歌都怀疑自己是不是抖s了。

话萧逸然听了这句话,差点把刹车当油门踩了。

心里那口青铜四羊方尊醋缸终于被司马月歌给砸坏,除了乐得不行之外就没有别的情绪了。

不过他所不知道的是,林月歌所的蹂躏,指的是把造型师精心打理的发型疯狂搓成狂风中的麦子的那种蹂躏。

而萧逸然将其理解成更为温情的意思,主要是因为林月歌前头所“搂进怀里”这个词组所带来的渲染效应。

萧逸然把车停好,熄了发动机。

林月歌盯着车库自动降下来的不锈钢电闸门,解开安全带。

嘟囔一声,“哇塞!这个还挺高级!我还以为这是你买的车位呢!没想到是个带自动门的车库!”

“这样安全一点。”萧逸然言简意赅地解释,转身伸手往后座拎他的大布袋子和林月歌的行李袋。

林月歌“噢”了一声,也正要回身拿东西。

轻轻的一声“嘭”,两个饶脸好巧不巧撞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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