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月歌顺利到达酒店,拿了文件袋,就往自己房间赶。
她本来是一刻都等不得,想要立马看看这是怎么样的一封信,是谁将它留在厨房的地砖下,信里面究竟写了些什么。
但是又怕这信里有什么了不得的内容,所以才没在酒店大堂就拆了。
她得找个安静、安全的地方。
最好不是什么乌龙。
这样想着,她宝贝似的捧着快递袋,刷开了自己房间的门。
撕开文件袋,里面躺着一封被保鲜袋装着的信。
封面是牛皮纸做的,普通得不能再普通。
但封面上,整整齐齐写着“林月歌亲启”。
她的手剧烈地抖动起来。
因为这字迹……
特别像她妈妈的……
难道真的是她妈妈留给她的信??
她的心剧烈地跳动。
扯开保鲜袋,发现信封被一层又一层透明胶带缠着,如果不用刀划开,是没办法看到里面的内容的。
也只有她妈妈,会这样细心,深怕别人看到了……
林月歌的眼泪不受控制地流出。
她疯了一样在房间里找刀。
还好,上回陆雨舟给她买水果来,附赠了一把很的水果刀,此刻正被插在水果篮子上。
她一把拿过刀,对着灯光,在桌子上心翼翼地把信封割开。
信纸是普通的a4白纸。
因为时光的浸染,已经不是雪白的颜色。
信纸被对折了两下。
林月歌深吸了口气。
突然有点不敢打开了。
她不知道这里面会有什么。
她即将看到的,她即将迎来的,究竟是幸福的堂,还是罪孽的深渊。
她把信心翼翼地放在桌子上。
为了保证自己的清醒,也为了给时间让自己平静,她跑到洗漱间去,飞快地洗了个冷水脸。
对着镜子照了一会儿,往毛巾上擦了擦手。
出来的时候,脸上还滴着水。
她行尸走肉一样,来到桌子前,拉开椅子,坐下。
展开信纸。
一折。
两折。
映入眼帘的是她妈妈娟秀的字迹,文字铺满了整整一页纸。
林月歌猛地把信倒扣在桌上,捂着脸,心中涌出一股不安。
她下意识认为这是她妈妈的遗书。至于为什么会冒出这样的想法,她也不清楚。
她终于鼓起勇气,再一次将信拿起来。
女儿:
当你看见这封信,我应该已经不在了。
是的。如果我失败了,我会烧掉这封信。
而如果我成功,我将没有机会烧掉它。
我想有朝一日,你会知道你爸爸有外遇的事。
甚至,不仅是有外遇,可以是另外有一个家。
这都是我的错。
我不能让他有被爱的感觉,而这种感觉,那个外表看似柔弱的乡下女人,能够给他。
甚至,那个女人,还给你爸爸生了一个儿子。
这是你爸爸朝思暮想的。
也是我没有办法为他做到的。
尽管我已经知道了这件事,还因为这件事生了一场大病。
我以为你爸爸终究会把我这个妻子,还有你这个名正言顺的女儿,放在首位的。
没想到,我错了。
前几,我偷听了他打电话。
他正预谋,把我和他这一辈子积累的财富这唯一的房产,通过抵押贷款,用蚕食的方式,逐渐给他外面生的儿子。
我好伤心。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告诉你这些。
其实完全可以不的。但妈妈我,真的太伤心了。
为了阻止你爸爸,也为了让你能得到本属于你的东西。
今晚我会有些行动。
在此之前,我会先把你赶出去。
还请你不要怪妈妈。
妈妈在堂会一直保佑你……如果我能去堂的话……
落款只有一个简单的日期,正是五年前,那个对林月歌而言,最黑暗的日子。
她呆呆地看着纸上的字。
一遍又一遍。
好像要把纸看穿才甘心。
她到底在看什么,她到底在找什么。
她不知道。
甚至不想知道。
她就这么一遍又一遍地看。
也不知道看了多少遍,她的眼眶终于湿润,一滴眼泪落在纸上。
她连忙把信纸拿远一点。
想了一会儿,又拿近仔仔细细看了几遍。
最终把信纸揉成了一团,扔在地上。
她捂着脸。
已经到了正午,窗外的太阳挺大。按,这种寒冷的冬,难得出这么一个大太阳,人心里应该特别高兴才对。
林月歌当然也高兴。
她怎么能不高兴。
她妈妈。
何其聪明的人。
竟然为了一点财产……葬送了两个饶性命!!!
有什么是不能解决的呢?
活着,不是应该比任何事都更重要么!!
林月歌不理解。
特别不理解。
难怪五年前妈妈把她赶出家门的时候,眼中流露出来的情绪,是凄楚和决绝。
难怪四年前去大伯家吃年夜饭,起煤气管是被人割断的,大伯叫她不要再查下去。
难怪头几年尤霞一直视她如仇敌,原来是尤霞正做着美梦以为房子归她的时候,传来老林的死讯。她当然认为是林月歌挡了她的财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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