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月歌等夏思琴吃完了早饭,打算和她一起到片场去。
正走到酒店门口,刚好碰上了刚从自助餐食堂出来的刘宝和陈政。
林月歌望着两人比肩而来。
心想:这两个人还真是要好。虽然他们在剧组的工种不同,但除了工作的时候,其余时候他们俩几乎形影不离了。
刘宝远远冲她们招手,“去片场吗?”
林月歌夏思琴两个人默契地点零头,频率都一样。
“跟我们坐一辆车吧。”陈政冲她们笑,撩了撩额头前面的一缕潘安碎发。
夏思琴问,“坐谁的车啊?陈政大哥的?”
陈政摇摇头,“是剧组的车,你们没坐过?”
“平常没有这么早去过吧!”刘宝笑着,“就没在这个点遇上过二位美女呢!”
两个人一唱一和,完又笑了一阵。
夏思琴抖了抖裤脚上的灰,,“你们俩就笑话我们吧。”
四个人已经走到了酒店外头。
刘宝和陈政终于不笑了,指了指旁边一辆黑色的城市越野车。
四个人一起上了车,司机就发动车子跑起来了。
夏思琴因为昨晚跟他们俩吃了一顿饭,明显比林月歌与他们要熟络许多。
夏思琴一上车就问身边的刘宝,“哎,你那个打板是怎么打的呀?我看着特别有意思!时候我就经常玩过家家,假装自己是打板的!”
“夏姐你可别笑话我了,”刘宝笑了笑,摸了摸额头的刘海,“一开始我动作不够快,都被骂得找不着娘了!”
“不至于吧,我看你做得挺好。那个板感觉挺先进的!”夏思琴继续,“给我那个板呗!我挺好奇。”
“啊你好奇什么不好啊?”刘宝想了一会儿,耐心地给夏思琴一条条。
“从场记板最下面看起,底端红色的部分分别写着导演和摄影指导的名字,往上白色的部分是一串字母数字,这是拍摄当场的场号镜号以及拍摄次数,再往上是拍摄的具体日期和电影名称,场记板最顶端是一个屏,上面跳动着红色数字,这是与摄影机同步的时间码。在场记板的边缘,有一个可开合的条块,是打出声音的地方。”
“挺有意思的!挺难的吧?”夏思琴又问了一句。
林月歌发现尴尬克星,除了陆雨舟之外,又多了一个人。
刘宝倒是耐心,对夏思琴,“打板的人要求稳准快。首先场记板上的信息要在摄影机里清晰可见,由于焦距不同,场记板离摄影机的距离也不同,这需要成熟的经验才能判断出打板的位置。其次,打板的时候,要对着录音组的麦清晰喊出板上的信息。有时候拍特写,打板需要在演员面前打,又需要控制打板力度,避免影响到演员。所以打板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得兼顾摄影机、录音和演员的不同需求。”
陈政坐在副驾驶上,扭过头来笑道,“夏编剧你是不是看上咱们刘宝儿啦!?制造话题呢吧?”
“去!”夏思琴啐了一声,“我就是时候梦想长大以后干这个!所以想多了解了解。”夏思琴转过脸看着刘宝,“……听你这么,好像挺难啊!”
刘宝苦涩的微笑了一下,“是啊!夏姐你是不知道我刚上岗的时候,被骂得有多惨!直到现在,就咱们羁畔,我都不知道多少次挨执行导演和跟焦员的骂了!”
夏思琴看了他一眼,状似不经意地问,“刘宝你不是场记吧?你上回你是摄影助理?”
“嗯啊!咱们剧后期视效多,我除了打板,还要记录拍摄时的镜头型号、拍摄角度、光圈、感光、焦距这些鬼……已是不堪重负了啊!”
刘宝差点扑夏思琴肩膀上哭了。
“我知道你很累,但是……”夏思琴郑重地拍了拍刘宝的肩膀,“泰山不拒细壤,故能成其高江海不择细流,故能就其深。不管多大的事情,都是由一个又一个部分组成的。这些场记板上的数据累积在一起,日久长,最后就是我们荧幕背后的一串串的记忆。这种成就感可不是一般人能体会的啊!”
刘宝瞬间被夏思琴带上了节奏。
仿佛社会主义接班人一样,举着拳头,“夏姐得没错!我怎么能因为一点累就叫苦连,怨声载道呢?!”
夏思琴“孺子可教也”地点点头,随即低声问,“……那……摄影指导……你和他熟吗?”
一旁的林月歌差点没绷住笑出声。
她刚才可是一直默默听着呢。
关键是车子里这么安静,就他俩在那里叽里呱啦,想不听都难。
林月歌暗戳戳瞟了夏思琴一眼,原来夏思琴的重点在这里啊!!
还没打摄影指导的主意了?
刘宝立马,“熟啊!不懂的我都问他。”
坐前头的李政忽然笑出了声,大家都疑惑着的时候,听见他,“帅帅的摄影指导工作能力很出色,交女朋友的能力同样很出色噢!”
看样子李政已经知道夏思琴这一番话是醉翁之意不在刘宝,而在摄影指导了。
这会,一直没话的司机也话了,不过只蹦了几个字“的确。情场高手。”
司机阴恻恻的语气,就感觉摄影指导曾经撬过他女朋友似的。
可能大家都觉得背地里议论人家不太好,到这里之后,就各自三缄其口了。
夏思琴转过头看着林月歌,疑惑的目光,想从她这里得到点提示。
但林月歌只是耸了耸肩,她是真不知道啊。
有些秘密,一定得挖出来。
不然晚上睡不着觉。
夏思琴这样想着,决定下次找个单独的时间,问一问这些知情人。她偏头看了一眼看风景的刘宝,又朝前头看了一眼陈政的后侧脸,没话了。
顺利到达影视城西门。几个人下了车,聊着,往无妄殿走。
夏思琴的高跟鞋在石子路上不太好走,一路上都挽着林月歌的胳膊,走得比刘宝陈政他们慢了不少。
夏思琴望了一眼前头俩饶背影,捅了捅林月歌的胳膊,低声,“你是真不知道?”
“什么东西?”林月歌偏头。
夏思琴“啧”一声,“……摄影指导的事儿啊!”
林月歌有些无语,眼光放在脚尖的石子路上,“骗你有什么好处?”
夏思琴把脸转回去,挽着林月歌,嘟囔道,“……如果是个游戏人间的浪子,那我还是不去招惹了……”
林月歌斜着眼睛瞟了她一眼,两个人前头的刘宝和陈政不知道什么,在那儿哈哈大笑。
“思思你不是一直自信心爆棚的吗?号称这世界没有你拿不下的男人……”林月歌嘴角带笑。
“嘿,可别了!那都是年轻的时候了!谁还没个年少轻狂呢?……你姐如今老了,已金盆洗手,你没看微信昵称都改了吗?”夏思琴心翼翼地走着。
“改了么?我不知道,我给你备注了名字。”林月歌。
“啊,改成了拳如菊……”夏思琴颇有些得意。
林月歌尴尬笑了笑,“淡泊的意境倒是领略到了……只是……如菊?”
你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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