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叔夜这么正气凛然的人,也会做舞弊的事情,想来没有人会相信的。

早在三年前,他就放过杨司锋一次水了。

因为知道大宋的官员们已经糜烂到了什么程度,所以,为了让这个阶层获得新生的血液,让一批有所作为的年轻人能顶上来,算是在张叔夜的默许下,让一群本来没有机会参加科举的年轻人,成功的考中了进士、同进士,并且进入了士大夫。

如今,当初的那一批人当中,就连当年名落孙山的刘知祥也在当年的恩科中成功的考中了同进士,如今也被外放为了知县。

可以这么说,梁山就是杨司锋的发家之地。在这里,他不但邂后了许多在他之后的事业中帮了他大忙的众位义兄弟,还培养了一批如今已经在各个兵种中担当骨干的兵种子。当然,同样重要的是,他在这里认识了一群可能根本无望于科举的读书人们,并将他们引为了自己的班底。

如今,当年和他一起参加科举的同窗们,最少的都已经在地方上任官两年多了,而且,因为张叔夜刻意的安排,他们都是担纲知县或知州等有实职的亲民官。

而且,这两年多以来,他们的成绩大家也是看得到的,如今利用这个机会,杨司锋把他们带到北方去,只要他们真正的在北方各州县的位置上站稳脚跟,干个一两任,以后,顺其自然的他们就可以入主朝堂了。那时候,就该轮到杨司锋的这帮同窗们叱咤风云了。

至于蔡京的那帮徒子徒孙们,还是哪里凉快,他们就滚哪里去吧。

杨司锋刚想说要私下里感谢张叔夜对自己的栽培和重用,可是张叔夜接下来的话,却让他谢不起来了。

“老夫想过了,今天虽然是咱们内阁的第一次会议,可是,两年的过度期毕竟太短了,两年还不足以让我们将大部分的问题发现出来,从而留给后来者一个成熟的正治制度,因此老夫提议,三年,我们先设定三年的过度期,三年后,咱们再考虑推行正式的内阁议政制度了。”张叔夜缓缓地说道。

杨司锋还以为张叔夜只是一时心血来潮而己,可是,当他听到赵家兄弟和宗泽、范子轩都先后表示赞同的时候,他就隐隐感到有些不对了。

“老夫今年已经五十有四了,越来越感到力不从心了,所以,以老夫现在的身体,最多干完一届,老夫就该退了。”张叔夜有些疲态地摇摇头道。

“得蒙诸位抬爱,虽然我也是东华门唱过名的,可我大宋历来没有皇族在朝堂任职的先例,不过如今是多事之秋,为了加强皇室和朝堂的沟通和信任,我暂时充任这个平章事而己,可是,干了这一年的宰相,就算有张相的支持和帮助,我也愈加觉得自己能力的不足了。或许,科学院才是我未来的去处。所以,张相若是不能干了的话,我最多也只能做个一届的。要把这个位置交给真正的士大夫了,我身为赵氏子孙,这个事情上我可一定要避嫌才是。”赵楷也跟着说。

赵楷的话音刚落,宗泽也轻咳了一声道:“你们也看到了,我这身体,还不知道能不能干完这三年的过度期呢,能活到明年,老夫就很满意了。所以,大宋以后可就靠你们了啊,尤其是你杨司锋,你身上的担子将会越来越重,你可不能再象以前那般跳脱了。”

杨司锋越听越觉得不对,他们这是什么意思,这是打算摞挑子么?

若说宗老子的身体确实有些不堪重负,可他似乎听张丽说起,她爹现在还能每夜里征战,还打算再给她添几个弟妹呢。张老师雄风不老,怎么就能言退,这是要逼着我杨司锋往前冲么?

不行,我也有我自己的事情要做,我也有我自己的妻儿要陪,我不能答应你们的要求。

于是,杨司锋当即摇头道:“不行,我也发现我累了,我也要请假十五天,我发现我这老腰,最近也是不行了。”

“请假十五天是吧?多大个事,我准了,”赵楷笑道,“不就是要同时迎娶三位娇妻么,半个月也确实是需要的。不过,不是我说你,你要不要这样折腾啊。你要再不节制的话,到张相这个年纪,你只怕早就不行了。”

张叔夜被人说中秘密,一张老脸顿时变得猪肝一般难看。

杨司锋听罢却是一愣,老子家里要给三位夫人成亲的事,这是我自己家的秘密,你赵楷怎么知道了,到底是谁泄的秘,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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