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烈曜阳来到若瑾房中,他说今日他们要去姜南坊面见太子姜无忌。
“为何去见姜无忌?”若瑾颇为意外
“姜皇宫内各方势力暗结,前日易冰妍说芊雪公主近年来性格反常,竟与清姬串通共谋储君之位,想来太子姜无忌为此亦是愁闷,我们不如送他一份大礼。”
“是何大礼?”
烈曜阳拉着若瑾并坐在榻边,“你可记得青镬真人死后有一段时日父皇的病情时好时坏?”
若瑾点点头,“记得,即使后来玉清宫又派来一位真人,煜皇的病情还是反复无常。”
“我本不信那些怪力乱神,江湖术数,但后来此事牵涉秦宫人,黑衣人,以至于九黎,我方飞鸽传书玉陵请他协查。昨日玉陵已回信说是九黎乌赤族擅于养蛊,养蛊之人可将蛊虫种于他人体内,还能借助催蛊之药控制他人,他说当时的父皇很可能是被种了蛊虫,被人操控。回想起我与父皇见最后一面之时,他性格乖戾,言行极其反常,我想他那时肯定是被柳皇后种下蛊虫。”说到此处,烈曜阳神情黯然,一丝痛楚爬上他的眼眸,若瑾知道他必是忍受极大的痛苦回忆当时之事,她的双手覆上他的手背,无声地安抚他。
“玉陵在信中还提到了另一种控制方式--傀儡术,这种术法较蛊虫更易施行,只是施术之人必在受控之人左近方可保证受控之人按其指令行事。回想前几日傅瑶居然在芊雪公主的居所,我想她或许就是施术之人,又或者她与施术之人有所勾连。试想芊雪公主本不问政事,这一年来却处处与姜无忌为敌,姜无忌必是头疼不已,若是我们揭穿了傀儡术,难道不是送给姜无忌的一份大礼。想来他必是不会拒绝我们的。况且姜无忌新近趁姜王宫卫队扩充之机,将投靠他和石印麾下的人纷纷充进卫队之中,那个秦岳,也就是那日龙舟赛时抓住青旗队叛逆之人,也被提拔成卫队副统领。所以,我们还是很有必要走这一遭的。”
若瑾一向听话,于是两人他换了装束,一同前往姜南坊。
姜无忌亲自将二人迎入内室,“前次一别,又过数日。今日杨贤弟能来府中小坐,真是令府上蓬荜生辉。”
他果然是一副礼贤下士的模样,难怪石印甘愿追随于他。若瑾心中暗想。
烈曜阳拱手作揖:“杨某巧遇太子殿下,能得到殿下厚待,杨某也是三生有幸。太子殿下在姜国素有贤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三人寒暄几句,依次坐下。烈曜阳毫不客气单刀直入,“太子殿下可觉得这一年来宫中之事甚是异常?”
“这从何说起?”姜无忌目光闪烁,欲言又止。
“芊雪公主从不理政,为何近来屡屡置喙政务?”烈曜阳故意停顿片刻,他见姜无忌仔细倾听神情专注,便又道:“她与清姬联手与殿下为敌,殿下难道全无感觉?”
姜无忌未置可否,却默默点头。
“据我所知,九黎有一种秘术,唤作傀儡术,施术之人可以控制他人心智。芊雪公主一直都是国君最为信任之人,若以此术控制公主,便可影响国君。”
姜无忌蓦然起身在厅内来回踱步,行至窗下他蓦地回头,“芊雪公主自幼患有热疾,而且头脑不是很清楚,有时还会认错我们这些子侄小辈。这一年来,她却工于心计,与清姬步步为营,多次谋害于我,现在想来,必是有人在背后作怪。今日杨贤弟之言,真是说到了我的心坎上。只是苦无证据,现如今又怎样向父王证实呢?”
“我们可为殿下揪出施术之人。”烈曜阳目光炯炯。
“贤弟方才也说施术之人必在宫中,可是入宫之人必先在内府造册,贤弟又将如何入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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