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一个汉子叫道:“李管事不见了。”

冶炼坊外传来一阵嘈杂的人语声,兵器撞击声,离窗子最近的铁匠惊呼道:“不好了,李管事带了百余个官兵来。”

“李管事勾结官兵,无故克扣我们的月钱,我们,我们不如也造反了。上山做土匪也强过在这里被恶贼们欺压。”周围铁匠纷纷附和。

大门被人一脚踹开,官兵们纷涌而入,手中长矛直戳铁匠,铁匠们也纷纷举起铁锤,抄起铁锨自保,双方行成对峙之势。

可是铁匠的人数比官兵少了将近一半,他们大多只有一把蛮力,缺乏实战经验,不到半个时辰都被赶到了角落里。

若瑾早已与烈曜阳并肩站立,她抽出乌晶剑,只等着他的命令。只见烈曜阳刷地抽出昆吾剑,一步步走向李管事,李管事一步步向后退,“你是谁?不要多管闲事!”

烈曜阳轻轻哼了一声,并不多言,昆吾剑在他的手中迅若雷霆,疾若旋风,一道道红芒闪过,数个欺身而上的官兵滚翻在地大声呼痛,原来他们的肩膀、腿上都被昆吾剑刺出几个透明窟窿。其他官兵见状吓得退到门边。

“你们身为煜国官兵本应庇佑一方百姓,如今奸佞当道,你们也都为虎作伥了!”烈曜阳单手持剑,巍峨矗立仿若天神一般。

李管事见官兵们步步后退,生怕他们全都撤了,把自己留给那帮暴动的铁匠,他盯着烈曜阳大声喊道:“他就是那个宫里悬赏捉拿的钦犯,抓住他,重重有赏!”

所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本已退缩的官兵们听见此人是朝廷捉拿的钦犯,抓住他还有丰厚赏银,便又手持长矛团团围聚过来。

又是一道道红芒闪过,烈曜阳矫健的身姿如穿花蝴蝶一般,所到之处官兵们纷纷扔掉长矛,捂住手掌哀嚎,再多的赏银也不如性命重要,已有官兵屁滚尿流地向外跑。

李管事蜷缩在角落里,若瑾的乌晶剑正架在他的脖颈上。

铁匠们纷纷聚过来,李管事一脸惊恐地望着他们,“你们,你们想干什么?”

“杀了他!杀了他!”有的铁匠激动地喊叫。

虎子冲出来,他手起剑落,李管事人头落地,溅了满地的污血。

“我们杀了人,官府不会放过我们的,我们都造反吧!”

“造反!造反!”一时间低吼声此起彼落,铁匠们冲出冶炼坊,沸腾的声音久久回荡在郴州城的上方。

虎子来到烈曜阳面前,他单膝跪地,满眼期待地仰望着他,“晅王殿下,你带领我们造反吧!瑶碧山里好几支土匪队伍都是附近十里八乡的村民百姓啊。”

烈曜阳微微叹气没有回答,若瑾道,“殿下他中毒之后一直不曾痊愈。”

“这......”那个昂藏七尺的汉子为难地低下头,“大家都是被逼无奈才造反的,可是官府不管啊,他们只会派兵围剿,然后拿我们的人头充作义渠敌兵向朝廷请功讨赏。我们不会打仗,哪里敌得过凶神恶煞一般得官兵啊!”

烈曜阳从腰间解下一枚玉佩,“你们将此物带到西境军中,交给威远侯云朔,他自然知道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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