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她这么说,两种笑声同时响起,一个温柔爽朗,一个咯咯咯咯。【小姐姐,都已经第十次复盘了,您回回开场都说这句,累不累哦?】那个陌生又奇怪的声音再次响起。

她看见徐山槐眼里闪过一丝辛酸,可更多的是伤感。

“貔貅,你先歇着,我同她说。”

徐山槐对着空气说了一句话,身后那树繁花也渐渐淡化,徒留漆黑的枝干与未张全的叶芽,恍如灯泡断电熄灭。

他扶着黎萧直起身来。

院子还是那个古色古香的院子。

看不清面容的徐山槐身姿挺拔,仿佛还是那个人前人后,温和干练的主簿大人。

“李同学,你好。我姓徐,名枕,字山槐。1964年生,内蒙人。刚才你看见的白衣女孩是我爱人荆雪衣。她以前是个戏曲工作者。”

黎萧闻言,脑内成浆糊状。

“这事儿解释起来,有些复杂。总之,请你来这个时代,是想拜托你一些事情。”

徐山槐尽力把事情说得言简意赅。毕竟这事儿真说起来,没个千儿八百万的字数实在很难解释清楚。然而黎萧此时看着他的眼神,依旧像在听数学课。

【哎呀!说白了就是这姓徐的是个宿主,俺是个系统。俺们工作出了点问题,请您老来帮忙开个挂。特约嘉宾了解下?系统文看过没?天选之子?】

被那小孩儿这么一通解释,黎萧茅塞顿开。

徐山槐尴尬地擦了擦汗。

“果然,年轻人有年轻人的语言体系。我真的老了。”

天色大亮,日出东方。

黎萧还独自坐在门槛上,望着徐山槐给他展示过全息投影的梨树,神情木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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