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凭什么?
现在一副被害人的语气让她不要这样,不要哪样?你能做初一,我就不能做十五了是吗?
襄寒沉默许久,才低叹一声,“抱歉,昨天没来得及回去,你今天可以腾出时间来吗?我在餐厅定了位子。”
她很想拒绝,可听着他消沉的声音,又莫名觉得担心。
“哪里?”她冷声问。
“我在你们学校外面,你下课了吗?”
“我现在过去。”她说罢,挂了电话奔向目的地。
这次,海澜没等襄寒下车,三五步就上前来,把琴盒放进了车后座,关上车门,又冷着脸坐进了副驾驶。
襄寒看着她,问道:“想吃什么?”
“我不挑食的。”她冷淡回应。
他没再说话,伸手去挂车挡,却被她抓住了手臂。
海澜看着他手上的包扎,“这是怎么回事?”
青年面色这才缓和一点,他只觉得透着冷的骨髓,从她手腕处汲取着源源不断的暖。他微微扯唇,从昨天中午就一直青白的脸上,总算有了些人气,“不跟我置气了?”
少女拧眉,只看着他,不再开口了。
襄寒扯扯唇,眼里的阴沉总算消退了几分,他刚要启动车子,海澜却道:“我来开车。”
他讶然的看向她,少女面色一红,直接下车走到驾驶位。
襄寒只能乖乖去了副驾驶。
两人一起到了地点,海澜把车钥匙给了泊车小弟,跟襄寒一起进了餐厅。
她挽着他的手臂,被服务生迎着上了楼,进了包间,才松开了手臂,卸下了亲密姿态。
包间很大,桌上还放着一束白玫瑰和烛架。
海澜径直坐下,好似一点和解的意向都没有,眼睛却时不时瞥向他手上的手,隐隐带着几分担忧。
襄寒坐在她对面,“昨天没睡好吗?”
她绷着脸不说话。
“我昨天手受伤了,医生用了安眠药,醒来已经很晚了,所以才没能回去。”
她惊愕的睁大眼,看向他的手,早不记得之前的怒了,“你做什么了?怎么会受伤?”
青年笑:“不小心被锯齿划伤的,不重,已经好很多了。”
又叹息,“真的不是故意的,也没想到你会那么生气。”
她张张唇,“没什么的…”
他又问:“我记得你昨天说,有事要跟我说?”
她眨眨眼,涩涩道:“我昨天只是想告诉你,我跟老师说过了,等到秋季演奏会就不再跟着他去演出了。”
她舌尖顶了顶牙齿,“我决定去赵氏工作了。”
他怔怔,心底涌起无边的迷茫,她决定去赵氏了?
未来的赵氏会如何,没有人能比他更清楚了。
肯尼斯家族出钱买下了那块地皮,所以不管如何,肯尼斯不退也有三分活路。
而赵氏和襄家的流动资金几乎已经被套牢,他们即便想退,也没得退了。
赵氏,要么宣布破产。要么来求他,然后沦为二流末的家族。
这两个结局,如果放在一年前,他求之不得。可现在,他心里满是酸苦。
他心里愤恨,都怪赵凌,如果他把妈妈的遗产交出来,那他一定不会被逼成这样。
“喂!”少女的呼叫声让他回神,海澜皱眉,“襄寒,你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难题啊?你怎么了?你是不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啊?”
襄寒摇头,道:“没有,只是我妈妈的忌日快到了,心里有些难过。”
她张张唇,忽然觉得自己安慰不到他。
人都有自己的无奈和隐私,她昨天没有等到他,然后今天大为光火,可如今来看,这些事情放在一起,只让她觉得乱。
他们好像从来都不是一个世界里的人,她不知道他母亲的忌日,他也不清楚她的想法,他们好像活在两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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