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平静的日子,那一年到头都是安安稳稳,如果平日里并不安逸,过年这几天也无法带来任何改变,有的对到生活态度苟且的人,却总是寄希望于一些有共性的时间点,却忘了在平日的点滴里去积累和改变。但是在他们波澜不惊的日子中,却是空虚而又丰满的矛盾状态,等到时光不再,才会感叹,原来这就是岁月,是青春,是生活,是人生。
年转眼就远去了,过完农历十五他们就要去学校报名,学校还是对这些义乌教育的孩子们很宽容,而不是像工作了的社会人,大年初八就需要到岗。
这一行三人没法再继续逗留,他们选择大年初六这天离开,也留一点时间给回去城里后的事情。
老两口到了初五晚上就忙到半夜,做好吃的,替他们收拾,打包,等到初六了,他们自己零碎东西还没收完,老两口就把特产等一干行李和包裹已经在后备箱塞的满满。
这次他们两个不需要去车站送自己了,也不需要赶着车去远远目送,说是说以后回来会更方便了,只是以后又会有多少机会多少时间常回来看看呢。临行前,娄飞鸿跟爷爷奶奶说“羽绒服你们赶紧穿,再不穿天气都要变暖了,也不是什么新鲜东西,说不定还会有跑毛,有鸭绒从缝隙里钻出来,嘻嘻。”几句话说的大家都应景的笑起来,但是离别总是让人心底泛酸,假装笑容的脸上,在背过身那一刻,鼻子也堵塞了起来。
几个小时的车程后,顺利到达目的地,路上并不拥堵,因为拥有私家车的人并不算多。
“飞鸿我玩的时候,寒假作业一页都没有做,眼看没多久就要报名了,我需要想个办法去恶补一下,我看寒假里你也没有怎么看书,要不这几天我们去图书馆写作业啊?”在即将分别,各回各家之际,汪翩发出了积极进取的邀请。
“我没有关系的,期末成绩我都不知道,也不是很想知道,我觉得我现在就像是一条咸鱼,没有什么梦想。你说前些天娄霄云的老婆,她多么优秀啊,现在还不是遇到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你说她要是不跟着她老公,这个村里的人,她会正眼看一眼吗?”想到生命当中的个个选择都有可能决定自己未来的命运,而自己在并不突出的平台,也并没有高人指路的情况下,有什么未来可言。
“原来你还在怀疑人生,她为什么没有离婚,终归是对她老公还有感情,她老公也是想通了,最后放下了自己的历史和原生家庭,我觉得这是最完美的结局了,不然任何一种不妥协,都可能让这一家陷入悲剧,收到最好的结果,你为什么还这么满腹怀疑,终究,还是美好胜利了,不是吗?”汪翩应该对那件事也是有一肚子的感慨,只是一直保留在心里,两个人对这件事的看法,彼此心照不宣,娄飞鸿觉得自己没出息,还是找汪翩讨论了起来,捅破了那层窗户纸。
“完蛋了,我觉得自己是个很消极和悲观的人,哎,以后肯定会比别人多受很多煎熬,呜呜呜。”快要到分手的路口,娄飞鸿打趣了自己。
“明天上午十点,市图书馆门口等你。”汪翩说到,随后两人各回各家。
郑明明他们对娄飞鸿的回去并没有显得多么的意外和热情,知道她要回乡下,之后一直到她回来,与家人都是零联络,这种成熟而且冷漠的关系,有时候让娄飞鸿觉得很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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