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气竟然放晴了,红的像咸鸭蛋蛋黄似的太阳挂在天空,地上的人透过冬天枯瘦树枝望过去,有种穿越回枯藤老树昏鸦的错觉。

梅结华开着车和汪翩早早来到孙婆婆家,他们是从后门那条新修的水泥路过来的,以至于坐在门口晒太阳的娄飞鸿根本就不知道两位客人的到来,当然,这也就搞清了为什么昨天他们能够前后脚错过了。

“飞鸿,如果我们过年不回去就住在你家会不会很不好?”汪翩吃着心心念念已经很久的汤豆皮说到。

“我觉得可能会有一些不好吧,我奶奶也有两个儿子,过年嘛,都不回家的,现在好不容易我回来了,家里面说热闹一些,凑数的却是你们两个没有什么亲戚关系的人。”娄飞鸿反面的赞许了一下他们这种回家团圆过年凑热闹的习惯和表现。

作为认识了多年的老相识,共度了无数的冬夏春秋,自然也是明白对方话里的意思。

“吃完饭了出去玩呗,上街去去镇上买点好玩的小东西,除夕的时候用上。”

“你说的好玩的东西指哪些嘛?你看我爷爷奶奶就差没把街上所有类型的烟花都搬回来放家里了。”老人年纪大了,就是爱热闹,烟花只不过是他们借以寄情的工具罢了。

“过年又不是只可以放烟花,还可以租碟看电视啊,你最喜欢的那些都有,不是喜欢看日剧吗?我们可以安排安排,嘿嘿。”

娄飞鸿看着汪翩把碗里最后一碗汤喝的干干净净,有点恍惚,想起十多年前,他们也是这样天天在一起吃饭在一起玩,但是现在的自己,也算是谈过恋爱的人,现在的汪翩也已经是有姑娘为他来改变自己了,再看看爷爷奶奶,以前就是爷爷奶奶的他们,现在已经是很老的爷爷奶奶了。

“飞鸿,水烧好了,你洗不洗头发,不洗我就倒开水瓶了去啦,你洗就去拿盆咯。”虽然屋子内部有洗手间,洗澡的热水器也是用电就可以自动来水,但是老人们也是只习惯炉子上烧,用电烧水会产生电费,简直是让人心理负担严重。

“好咯。”还是当年的模式,一个开水瓶,一个干毛巾,一个盆,一个凳。汪翩显得特别不懂,就坐在她面前看她洗头,这过肩的长发,用的水和洗发水都比短头发少,看着她洗的这么舒服,慢悠悠的,汪翩竟然有点心动,以前懒的时候会跑到理发店去洗,如果今天能占个便宜,享受一下,也是一种小确幸。

洗好了头的娄飞鸿把干毛巾包在头上,也没急着去吹,湿着头发吹,可不是一件令人舒服的事情。

“奶奶,还有没有热水啊,我也想洗一下。”汪翩朝着厨房里的孙婆婆大喊了一声。

“有,肯定有,就你那点儿毛,能用多少水啊,哈哈哈。”孙婆婆开心的又准备了一开水瓶的水,为这个没有血缘的孙子。

没多久,洗干净了头发的汪翩新鲜出炉,他们自然是没有去街上逛逛走走,说去租碟看电视自然也是废话,因为孙婆婆家里根本就没有播放工具,好在娄飞鸿自己带了些书过来,就当是课外书籍,在无聊的时候打发打发时间应该是可以的。

而汪翩就不同,他还是个初中生,需要写寒假作业,为了不让他妈妈每天盯着自己唠叨,他也是把作业顺道带过来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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