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姐妹二人心意相通,闲话也无须多说了。时辰将至,如若等藏灵子自动来唤,倒显我们怯敌怕他。你我姐妹二人先出手吧。”

秦紫玲一边说着,一边按照初凤所授法诀掐指,默运玄功,将太乙五烟罗展开,护住自身姐妹二人的周身,然后驾遁飞起。

她们姐妹二人刚一起身,便见远处的崖畔有红霞一闪,现出一个矮小道人,趺坐当地,随即将两手一搓,便飞起数十丈红霞,正要往自身所在罩来。

秦紫玲见状,立时高声说道:“藏灵子前辈贵为一派之长,时辰未到,却事前出手,传出去只怕惹人耻笑。”

藏灵子闻言,心中觉得又是好气又是好笑。

他独创异宗,虽是旁门,可道行法力俱是远在秦氏姐妹二人之上。

与他对敌,秦氏姐妹二人的一切法宝飞剑均难施为,唯有紧持弥尘幡护身,以待后援罢了。

藏灵子自以为胜算在胸,秦氏姐妹难逃掌握。纵然那紫云宫主纪宁问询前来救援,他也全然不惧,正好可借此向纪宁问责,看她有何话说。

又因秦紫玲适才虽然语近讥刺,言语尖刻,却举止有礼,不亢不卑,惹得他极为激动烦恼,打算除了秦氏姐妹后,再去凤栖山上,寻纪宁的麻烦。

他静候了数个时辰,见秦氏姐妹送走了司徒平后,迟迟还未见人出面,便料想她们姐妹二人并无甚么伎俩,无非是想着延挨时刻,以待那紫云宫主纪宁前来待救。

藏灵子见时辰将至,又自持自身贵是一派宗主,不便乘人不备,正待将自身炼就的先天离合神光照向秦氏姐妹所立之地,给她们打一个招呼,督促她们出战,不想此举恰好为秦紫玲所见,误以为准备施加暗算。

他知道自身适才之举极易被人误解,又见秦紫玲现身之时,自己事前竟并未有所觉察,不免也有些惊异。暗忖:“难怪这狐女如此猖狂,果真是有些道行。她既然敢决定打先手,我多少须要有些防备,倒不可过分轻视于她呢。”

于是,藏灵子便张嘴怒喝道:“好一个天狐余孽。汝姐妹妄用毒针,残害生灵,本教祖代天兴讨,适才来此,因尔等巧言规避,我方才容你等多活些个时日罢了。”

“汝姐妹不但不感恩戴德,事到如今,反倒妄言本教祖,当真认为我好脾气么?”

秦紫玲为人虽然事前持重,却是外和内刚,一旦遇上事,绝不胆怯。

她一听藏灵子之言,反倒是把心中忧虑顿时全放,冷笑道:“原来是我误会了教祖。不过,任由教祖说得再冠冕堂皇,说到底教祖今日来此,只是为了杀徒之恨而来。”

“愚姐妹早已拜入恩师门下,恩师素来最尚先知,此间之事必是有了知闻。紫玲虽然道力卑微,但是从未给师门摸过黑。恩师曾说紫云门下,不弱于人。今日既然与教祖在此相遇,愚姐妹自然是任凭教祖施为,在此恭候领教教祖神通。”

藏灵子见秦紫玲态度倔强,言中有刺,不禁大怒,戟指骂道:“无知余孽贱婢!我门人师文恭附匪丧身,咎由自取。只是汝姐妹不该用这种狠毒邪针,为祸人世。我今日定当除恶务尽,断然不会宽容尔等存活于世,为祸世间!任由汝姐妹如何巧说激将,本教祖也须除了尔等,然后再寻汝等师长算账。”

说罢,他将两手合拢一搓,将自身那多年辛苦,用先天纯阳真火炼就的离合神光发挥出来,化成数十丈红霞,向秦氏姐妹二人当头罩下。

对此,秦紫玲早有防备,先是与身旁的妹妹秦寒萼使了个眼色,然后立时展动弥尘幡,护住姐妹二人的全身。

秦寒萼会意,暗中念诵真言,将初凤师姐新赐的太乙五烟罗放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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