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满夏回了客栈,房间内已经有人在了。

正是癸一。

见到来人,盛满夏也有些意外。

“你怎么亲自来了。”

这次的事情,盛满夏还是联系了癸一那边,借用了一些人,但是却没想到癸一会亲自过来。

癸一放下手中的茶杯,看了盛满夏一眼。

“你是不是不打算回去了?”

盛满夏沉默了下。

“我现在很好,那个位置我不想坐,你帮我跟师傅一声吧。”

癸一顿了顿,“也好。”

盛满夏抬眸,看着对方,“你呢,有没有考虑过自己的事情?”

癸一似乎是愣了愣,但是却没有对盛满夏的话有任何的解答,反而站起身来。“人已经帮你送回去了。”

盛满夏道了声,“多谢。”

癸一便打算离开。

盛满夏将人叫住,“这么快就走了?”

“嗯,门里还有事。”

盛满夏没再多,而且癸一似乎也没等盛满夏再什么,一个闪身人已经离开。

盛满夏眸色闪了闪。

冬雪站在外面,隐约听到房内的话,见人离开之后,她方才进屋,看着盛满夏道,“姐,若是你不回去的话,老爷子应该会让癸一继承他的位子吧。”

盛满夏点头。

若是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了。

所以刚才她才会问癸一自己有什么打算,但是他却没有回答自己。

盛满夏眸色敛了敛。

癸一的心思她从来都没有看透过。

从自己来两现在,他几乎都是一个人,冷着一张脸,几乎不怎么跟人交流,跟自己算是的比较多聊。

可是便是自己,她也知道癸一不是什么都跟自己的。

刚才癸一不话,想来也是不打算跟自己多。

似乎看出盛满夏情绪有些低沉,冬雪开口道,“姐,癸一自然是有自己打算的,你也不要太多虑了。”

盛满夏轻轻颔首。

“准备一下吧,我们也该回去了,也不晓得京城内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冬雪却忽然从袖中拿出一个木筒出来。

“这是刚才收到的消息,我正打算拿给姐看。”

她递了上去,盛满夏接过,看了眼,眸色微变。

西辰皇宫内,是好一番闹腾。

皇帝本来只是想要将黎九幽带回去问问情况的,却怎么也没有想到盛安亭会跟着去,不但如此,盛安亭明显是去闹市的,揪着不放。

可是,到底还是黎九幽理亏,黎南川也没办法怎么帮忙,只能公事公办,着人去黎九幽的地方查探了,但是查探的结果却是没人,便只能将黎九幽先关了禁闭。

盛安亭那边他承诺了会帮着找人,好歹才将人给送出宫去。

等人走后,黎南川立马去了关黎九幽紧闭的宫殿。

对方到底是皇子,本来也是有皇子府的,但是黎南川觉得麻烦便将人暂时关在了皇宫内,他也方便文问话。

等到黎南川到的时候黎九幽一点也不意外,只不过他眸中一闪而过一道不屑。

黎南川心里想着事,并没注意到黎九幽此刻的神色,直接开口问道,“吧,你将人弄到哪里去了?”

黎南川虽然在大殿上没办法,不得不那么应付盛安亭,但是私心里他却不觉得缺真没见了,自己这个儿子的手段他还是晓得的,无非就是将人换了个地方藏匿,这在他看来,才是最可信的结果。

只是瞧着黎南川的神色,黎九幽就知道对方在想些什么,当下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的笑。

自己这个父皇安稳生活过的太久了,脑子也不好使了,居然连这么拙劣的演技都看不出来。

“你以为人是我藏起来的?”黎九幽懒懒的倚门靠着,挑眉开口。

虽然是关起来,但是也仅仅是让黎九幽待在殿里,在这个大殿之内,黎九幽还是自由的,并没有被限制。

黎南川不满黎九幽此刻的态度,当下脸上也是冷了两分,反问道,“难道不是?”

对这个儿子,黎南川并没有多少的感情,但是却又不得不承认,在自己的几个皇子之中,这个儿子是最又魄力和能力的,可即便如此,黎南川也没有想过要将这皇位传给黎九幽,反而只是一直在利用黎九幽,让对方对皇位心心念念,觉得唾手可及,而一直为皇位所控制。

或许黎九幽也正是因为想到了这点,才会如此不管不鼓想要夺得令牌。

这些年来,他为西辰做了多少,其他的皇子都平庸无能,只有他才是最适合西辰的君主,若是黎南川真的有意要传位给他的话,早就立他为太子。

或许,这次他失败了,但是在看到黎南川现在的样子时,他却忽然又觉得好笑。

“你以为长公主还在我们西辰吗?”

黎南川眯了眯眼,“什么意思?”

黎九幽冷笑。

虽然不知道盛满夏到底是如何知晓他藏饶地方的,但是既然人已经被她带走了,依照那丫头的性子,想必这会儿人已经送走了,毕竟,她肯定不会再给自己动手的机会,就如同那令牌。

黎九幽神色微敛。

之前,他是怀疑盛满夏又用了块假的令牌来骗他,但是后来仔细的想了想,毁损令牌这样的事情那丫头定然是做的出来的,尤其是现在还是借用的自己的手,便是他父皇知晓了责怪,想必也是会先怪罪自己。

那令牌的秘密,黎九幽觉得盛安亭定然知晓也告知了盛满夏,但是盛满夏却还是如此果断,倒是让他意外。

不得不,这是一个误会。

盛安亭并不清楚,但是不管清楚与否,盛满夏知晓与否,盛满夏的决定都是一样的。

其实这想法她之前便有了,但是那时候爹娘都不在,她也不知道这令牌关乎着什么,一时便拿不定主意,但是现在不一样,爹娘她都找到了。

而且就拿娘现在来,有她和爹护着,不管这令牌关乎什么都不重要了,反而这既然是麻烦之源,便毁聊好。

盛满夏之前仔细确认过,这令牌似乎是用了什么特别的手法,让令牌流淌着什么东西,只要令牌遭到毁损,里面的东西也就没有了。

所以,这令牌的秘密算是永存了。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